众差人别看刚才还没有一点儿精力,这会儿吓得来精力了,一块儿都站了起来,拿枪的拿枪,上刺刀的上刺刀,查抄枪弹的查抄枪弹,如临大敌普通。
吴肖三心眼多,领着这二十来个差人从红枪会的枪尖刀口下钻了出来,但他还是不放心,紧紧地抓住柴龙的手不放。柴龙说:“吴队长啊,你们都出来了,还抓着我干甚么?”
吴肖三倒是抓着柴龙的袖子不罢休:“我那小爷爷啊,你就饶了我们吧!我们也是怪不幸的,上有老,下有小,迫不得已,才当这份差。说实话吧,我也是青红帮的人,黄金池也是我的徒弟,看在青红帮的面子上,拉愚兄一把吧!”
吴肖三和那些小差人仓猝点头哈腰地说:“是是是!五里铺也不去。”
吴肖三也是吃了一惊,从速叫几个差人把住大门,别叫红枪会员冲出去。又叫几个差人上了房,占据了柴龙家的房顶。
吴肖三和小差人们也只得喊着:“是是是,好好好,这些村庄都不去了。”
吴肖三只好低声下气地走到了柴龙的跟前,涎着脸凑趣地说:“柴会长啊,我们此次来,就当甚么事也没有,粮食的事儿咱就不提了好不好!?我只想,你能安然地把我们送回聊城城里就行啦。”
但是此时,柴龙的手脖子紧紧地抓在吴肖三的手上,倒是转动不的。吴肖三是匪贼出身,还是有些工夫的,只如果手脖子攥在他手里,甭想摆脱得了。
柴龙这才拉着吴肖三的手,到了内里,对李少卿说:“红枪会的弟兄们呀,这是我的朋友吴队长,能不能放他们归去?”
在红枪会的刀枪林立之下,吴肖三只好写下了村下之盟,誓今后差人队再也不来这几个村催粮派款,然后署名按指模。
李少卿看着柴龙扣在他们手里,哪能放心得下,就对柴龙说:“柴会长,你不能跟他们去。”
柴龙也对吴肖三说:“不立个字据怕走不了人。还是抓紧写几个字吧,夜长梦多啊,他们如果变了卦,就不好办了。”
对待柴龙如许软硬不吃的“铁公鸡”,吴肖三真是没有甚么好体例了。只得叹了一口气说:“柴龙啊柴会长,我算没法你了。”
正在这个时候,只听得村外一阵锣鼓响,由远而近的锣鼓声,人的喊叫声一阵比一阵响,步地也一阵比一阵子大,就像是千军万马向这里拥来:“匪贼又来抢粮食了,不叫人活命啦――”“七里铺来匪贼啦――”“乡亲们从速去啊――”“杀匪贼啊!”
前面的红枪会员又七嘴八舌地说:“是呀,这些差人说话,就和放屁一样,不能拿着他们的话当人话。”“必须立下字据。”“拿着软话乱来我们老百姓,我们都不信了。”“不立字据,就杀了他们。”
这些红枪会员早就对这些汉奸、伪差人有气,一齐大喊道:“杀死这些差人――”“杀死这些汉奸――”“还来抢我们的粮食,我们都没吃的了。”“他们不叫我们活命,他们也别活命――”
后边又有人喊了:“三里井、也庄、老柳头、白庄、墩台王也不能去。”
吴队长心想,别乱来傻小子了,这实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,还在这里装没事人一样。但是脸上还是笑嘻嘻地说:“柴贤弟呀,感激你的拯救之恩。但是说实话,我对这些红枪会不放心,还是有你在身边,内心才结壮。”
店掌柜一声呼喊:“新出笼的包子哟,大肉的包子哟,又香又甜的包子哟――”
李少卿这才手一抬,这些红枪会员们让开了一条道,放差人们畴昔。
柴龙对吴肖三摊开了两手说:“看看吧,他们不听我的,我也没有甚么体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