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甚么还!”黄丽娘一语赛过性地打断了她,“这客都请了,饭菜也上了,酒水也上了,当我嵌雪楼是甚么了?他这一万两,虽说是多了点,可……可也是他志愿的啊,哪有买了又忏悔的?再说了,我便是把这钱交出去,想必他也不收,你方才也说了,那赵公子但是不承情。”
“公子过奖了。”
赵公子连连点头,道:“没喝多……”又笑,“方才我和你冬梅姐姐、春柳姐姐就喝了呢,她们一边一个一手一个,喝得可纵情了。你……咱俩也来一次。”
“这说的那里的话,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么,既然女人肯垂爱罚酒,本公子天然也要自罚一杯,不能让女人见了笑话。”他说着拿壶过来,自饮了一杯,放下杯盏后脸上笑意更深三分,“只要女人肯通情达理,我赵某又怎会难堪女人!”
……
“公子喝多了吧。”千雪嘴角扯出一丝讽笑。
怪不得,方才那赵公子神采会如此丢脸。
一时,赵公子和千雪同时愣住。
黄丽娘眉锁轻愁,往窗边挪了一步,悄悄凝睇院中的杜鹃花。
千雪只当没瞥见,走到劈面坐下了。
“不知公子对昨日千雪的拙技,有何观点?千雪弹得不好,公子见笑了。”
千雪心中生起一股恶心,想到,方才冬梅姐姐春柳姐姐也是迫不得已了。她们也是眼高一等的人,不想却为了本身,要和此人行交杯酒。亏她俩脾气儿好,不然换了夏莲,该要换着体例玩弄此人了。
……
千雪听着,心想此人真的是醉了。
“是,是不太承情……”
方远在前面搔搔脑袋,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,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。
……
千雪冷冷望着他。
方远也跟着来回走,焦灼不安。
两人隔桌相对,一个浅笑一个淫笑。
赵公子干笑两声,痴钝地收回击来。
“千雪女人,你今儿个打扮不太一样啊。”赵公子将她重新到脚扫了个透,眸子滴溜溜直转,“不过,这身更好,清爽脱俗,清爽脱俗啊!”
“公子可真会谈笑话。”千雪道,又为他倒了一杯,“喝了这杯酒,公子就请回吧。我总归在这嵌雪楼,来日方长,公子何时想听曲儿了,不必动辄掏一万两,只要和和蔼气地来,我便不会不给公子面子的。”
冬梅道:“是啊,方才雪mm就是如许说的,另有阿谁小王爷,说甚么钱也不能白花了,既然昨日多有获咎,那本日就把钱还了。”
千雪眼眸一凝,心不由紧了紧。
“娘的,谁啊!敢偷袭老子!活得不耐烦了…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……快给我死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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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千雪不说话,赵公子只当她是同意了,便伸出另一只手,去拉她放在桌上的那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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