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顾言眼神垂了垂,落在凤时锦衔在嘴边的那柄匕首刀鞘上,问:“到底如何回事?”
柳云初做出的荒唐事可一点也很多,苏顾言听了个大抵,再让人去四周找百姓一探听,便晓得了事情的颠末。
凤时锦收回了眼神,看了看柳云初脖子上缓缓滴下来的血,道:“擒贼先擒王,你人多势众,我孤身一人,便只要先制了你,却没想到你另有救兵。方才大师也都瞥见了,我动也没动,倒是你轻举妄动。”
柳云初怕,当然怕,他虽是恶霸一条街,但崇尚的是棍棒,可不是刀子,还向来没搞出过性命。眼下他如勇敢多动一分,一命呜呼了如何办?柳云初咽了咽口水道:“有本领赤手空拳地和我们干一架,你这般玩儿阴的算甚么豪杰豪杰!”
他便是柳云初口里叫着的当今四皇子,苏顾言。
柳云初气不打一处来,仓猝告状道:“四皇子也瞥见了,是这恶女当街拿刀挟持了我,我与她素不了解、无冤无仇,好歹我也是一个世子,她竟这般胆小包天,的确是岂有此理!说不定她还是进京行刺高官权贵的刺客!四皇子,必须把她抓起来,严加鞠问!”
苏顾言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锭银子,仿佛在听凤时锦的解释。
“你、你到底想如何样?”
凤时锦便看向角落,发明角落里本来不幸的一男一女,已经不知何时走掉了,另有四周的百姓也散得干清干净。凤时锦道:“世子爷抛钱要认人当儿子,我也抛钱认人当儿子,世子爷都做得可我却做不得,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?四皇子还请包涵,世半夜这么多人要揍我一个,我定然不敌,只要出此下策,也只是为了自保。”
柳云初对那些尚还在游移的扈从道:“不消管我,谁打她一拳爷赏黄金十两,还不快上!”此话一出群情激昂,但是正待他们摩拳擦掌要上前来一试技艺时,柳云初感受本身的脖子倏尔一凉,他立即又失声喊道:“等等……都等等!”
苏顾言见柳云初没再说话了,便又用一样的语气对凤时锦道:“还不放手?”
凤时锦玩味道:“但是你还在我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