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紧紧抱着他不放,冒死点头,只说一句话:“我不会让你一小我!”
元修道:“皇伯父的字有气度。”
“哦。”卿尘眉心淡淡一拧,当年初到湛王府,她无事可做,无处可去,将这一首词何止临摹了千百遍,这手字便是当时候练出来的。
元修道:“我认得他,他是含光宫的侍卫统领。”
“临时不必了,你跟着我,我这里有很多书你能够看,如有不明白的处所,都能够问我。”
宣室中垂帘四落,光芒静暗,只要丝缕微光穿过透雕螭纹玉版的裂缝洒在劈面一地玉瓷碎片上,支离破裂的幽光混乱四周,分裂这满室深静。
日光刺目,炽烈如灼,玉栏琼阶琉璃瓦连成一片浮光白亮,锋利的一声脆响划破呆滞的氛围,碎瓷纷落的声音自宣室中传来,直刺民气。
回身对晏奚略一表示,等世人惶惑昂首,只见皇后修挑的身影早已消逝在深殿当中。
卿尘却一笑不答,只道:“方才去请你的阿谁侍卫冥执,你可认得清楚?”
话音方落,卿尘已急步往外走去,走到殿外在冥执面前一停:“禁守宫门,任何人不得随便打仗长陵郡王!”
卿尘手上身上尽是他的血,跟着这鲜血的涌出,他身子衰弱地倒下,再有力支撑。
如冰似雪的纸面上乌墨清楚,一气行书龙飞凤舞,纤毫之下,转折孤峭,险要处力透纸背,最后一笔带出断交锋芒如刃,铮然迫目而来。卿尘写完后扬手便将笔掷回案上,凝眸看过。
卿尘本拗不过他的力量,不料他紧抿的薄唇猛地牵动,俄然大口鲜血喷溅而出,伴着他狠恶的咳嗽落上她衣衿,顿时便将白丝染作血红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