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不管到了何时,不管到了那边都是一样。
只是对她来讲,那不但仅只是一个女人。
夜天溟猛地放手退开,劈面那双眼睛如此激烈的仇恨,似是化作了尖刀,要将他寸寸割透。
“你……不怕我走?”卿尘游移问道。
他的话语降落在耳边,勾引着卿尘心中统统的奥妙。她俯在他的怀中,含混不清地哭道:“我想回家,但是回不去,我不晓得在甚么处所,找不到家……”浑浑噩噩,断断续续,她也不知到底在说甚么,夜天凌却一向当真地听着,眼中渐渐由骇怪变成柔嫩的垂怜,只是将她更加抱紧。
苑中秋风乍起,黄叶匝地,一起踏碎在脚下,传来枯枝残叶纷繁断裂的声音。卿尘初时走得极快,垂垂却缓了步子,方才莫名的情感涌过,一股难言的孤傲兜上心头,便如退潮以后的海滩,一片茫茫空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