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你且摘上面纱,让我们看看。”箬心实在很猎奇,便抢先耶冷颢羿出声道。
花妈妈在云烟回身后,便冲身边一向贴身跟着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,表示她上前跟着云烟,别让她有机遇耍花腔儿。
云烟见躲不过,只好先答允下来:“妈妈,我这才刚跳完舞,穿的也还是舞衣,身上出了一身腻腻的细汗,既是要见首要的客人,总得让云烟洗漱一番,重新换件衣服,上个妆,才好不失礼于人前啊。睍莼璩晓”
云烟不再出声,款款起家。
正待耶冷颢羿筹办出言时,便听得传来一阵掀门帘的嗦嗦声,引得世人的视野全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。
“哼。”箬心不甘心肠气哼一声,负气地扭过身去。
“啊?喝酒?这,这,二爷,我不会喝酒。”闻着这醇香扑鼻的酒味,箬心早就馋了,只是碍于耶冷颢羿在场,只好冒充推让了。
云烟只好缓缓昂首,却还是低垂着眼睑,不敢看他。
“云烟迟来,还请各位爷恕罪。”伴跟着哗啦啦的帘声,一女子袅袅娉娉地轻移莲步走到耶冷颢羿等人跟前,屈膝盈盈下拜。
“二爷,你又骗我?”走出万花楼,箬心越想越不对劲,小跑两步追上他,绕到他的面前,伸开双臂拦住他。
“这位公子,这,恐不太合适,还请您大人大量。”云烟见有报酬难,便只好屈膝再次向箬心施礼,只求能放过她:“云烟面貌实恐污了爷的眼,还请爷高抬贵手,云烟在此谢过了。”那如蒲柳般柔嫩的身姿,酥软入骨的声音,非常楚楚不幸,令人顾恤。
“老练?”睨视着她的怒容,他左眉微挑,一脸玩味的神采。
“回爷的话,云烟早前吃了不该吃的吃食,面庞因过敏而呈现红斑,故蒙着面纱,不敢因丑颜污了各位爷的眼。”云烟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答道。
“回吧。”此番出来,担搁得也有些久了,原觉得会是真的,可没想到,倒是空欢乐一场,再待下去实在没意义了。
女子微低螓首,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庞,但身形,却与【她】无异。
“二爷,这,这是为甚么呀?”箬心不解,她也是美意为他诶,要不是看他对那位叫甚么云烟的如此上心,她才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。
“抬开端来,让爷好好瞧瞧。”老鸨见云烟一向低着头,从速上前轻捅她的后背,轻声呵叱道。
“给她喝。”耶冷颢羿不接老鸨递过来的酒杯,食指却往箬心的方向一指。
花妈妈也是个夺目人,虽说云烟只是临时面貌受损,但若此时摘上面纱,被故意之人看去,那岂不是惹人诟病,那她艳名远播的头牌花魁之位还能保住吗?
“这?”箬心的话仿佛叫云烟非常难堪,双手不自发地捏紧绣帕,后退了两步,向花妈妈求救。
“哼。”耶冷颢羿鼻尖冷哼一声,满脸的鄙夷:“你不会喝酒?是吗?若我执意要你喝呢?”
“你不是说没带银子吗?那我们方才的帐如何算?花妈妈怎会等闲放我们走?你方才清楚就是骗我来着。”他明显就有带银子,还用心把她耍得团团转,的确太可爱了。
“免。”耶冷颢羿压下心头的悸动,淡然出声。
云烟此时如获大赦般,从速地施礼辞职:“多谢各位爷,云烟辞职。”
花妈妈一听,这云烟说得也在理,便松开了手:“这倒是,那你快去快回,但我奉告你,可别耍甚么花腔儿。”
花妈妈从速出来打圆场:“还请各位爷高抬贵手,云烟女人此番因过敏损了容颜,实在不宜见客,还望各位爷恕罪,待过个几日,云烟脸上的炎症大好了,花妈妈我必然让云烟好好地给各位爷赔个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