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待耶冷颢羿筹办出言时,便听得传来一阵掀门帘的嗦嗦声,引得世人的视野全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。
“二爷,这,这是为甚么呀?”箬心不解,她也是美意为他诶,要不是看他对那位叫甚么云烟的如此上心,她才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。
“这位公子,这,恐不太合适,还请您大人大量。”云烟见有报酬难,便只好屈膝再次向箬心施礼,只求能放过她:“云烟面貌实恐污了爷的眼,还请爷高抬贵手,云烟在此谢过了。”那如蒲柳般柔嫩的身姿,酥软入骨的声音,非常楚楚不幸,令人顾恤。
怎奈喝得太急,当下便呛得狠恶咳嗽不止,咳得满脸赤红,额头青筋透露,叫人看了,倒生了几分怜悯。
“云烟迟来,还请各位爷恕罪。”伴跟着哗啦啦的帘声,一女子袅袅娉娉地轻移莲步走到耶冷颢羿等人跟前,屈膝盈盈下拜。
花妈妈叮咛完后,便折回身往耶冷颢羿地点的包厢走去,堆起满脸奉承的笑意,殷勤地上前给耶冷颢羿面前的酒杯斟了满满的一杯酒:“哎,这位爷,来,喝酒喝酒,这云烟女人啊,现下洗漱去了,待会儿就过来服侍您。”
“是又如何?”对于耍她玩这件事儿,他倒也不否定。
“看来这小兄弟不太会喝酒啊,如许,花妈妈我先干三杯为敬,就当是为今晚的怠慢给爷陪个不是。”为了不致氛围闹得太僵,老鸨从速地出来打圆场,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便连干了三杯。
“你不是说没带银子吗?那我们方才的帐如何算?花妈妈怎会等闲放我们走?你方才清楚就是骗我来着。”他明显就有带银子,还用心把她耍得团团转,的确太可爱了。
花妈妈一听,这云烟说得也在理,便松开了手:“这倒是,那你快去快回,但我奉告你,可别耍甚么花腔儿。”
“老练?”睨视着她的怒容,他左眉微挑,一脸玩味的神采。
云烟见躲不过,只好先答允下来:“妈妈,我这才刚跳完舞,穿的也还是舞衣,身上出了一身腻腻的细汗,既是要见首要的客人,总得让云烟洗漱一番,重新换件衣服,上个妆,才好不失礼于人前啊。睍莼璩晓”
“二爷若执意要我喝,那我也只好服从了。”说着,箬心便接过了老鸨手中的酒杯,递到嘴边,干脆豁了出去,将满满一杯酒抬头便一咕噜灌了出来。
只是箬心不是男的,还是不为所动,正欲出言,却被耶冷颢羿打断了:“这里没你事儿了,下去吧。”
花妈妈在云烟回身后,便冲身边一向贴身跟着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,表示她上前跟着云烟,别让她有机遇耍花腔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