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着苗人凤向田归农与阮士中两人出剑的空当,他抽身脱出战团便要退走,却无妨苏三醒已经将苗若兰转交给胡斐关照,横身拦在他的面前。
“卑鄙!”
“殷大掌门,请自便罢!”他将宝刀收好,心对劲足地闪在一旁。
两人相互使个眼色,一前一后将仍在鏖战的苗人凤等五人夹在中间,阻断了田归农等人的退路。
“妙极!”
汤沛乘着对方用心对付银针之时,也不号召田归农这些火伴,回身向着远处纵掠如飞而去。
三十招未到,苗人凤便以手中这柄断剑发挥高深至极的刺穴工夫,将两人活捉活捉。
苗人凤见苏三醒夺了殷吉的宝刀,心道这奖惩倒是比砍他一刀还要重些,便又开口请苏三醒放人。
苏三醒扬了扬手中的宝刀,向捏着一个剑柄进退两难的殷吉笑道:“殷大掌门不若功德做到底,将那刀鞘也一并见赠如何?”
施重手击杀汤沛以后,苏三醒以一样迅疾的速率倒掠了归去,展臂又将苗若兰抱了起来。
苏三醒这一口酒是以内劲喷出,那殷吉便如被人劈面打了一拳般满脸着花,脸上剧痛非常,面前金星乱冒。错愕仓促之下正要舞刀剑护身,忽地感受左手一轻,那柄天龙门镇门宝刀已经被人夺了去。
面对那柄锋利无匹的宝刀,苏三醒脸上微微一笑,蓦地张口喷出一道晶亮的酒箭。他事前已从葫芦里饮了一大口酒含着,只为现在这奇兵凸起的一招。
“此人已得报应,两位小兄弟放他去罢!”
田归农、阮士中、殷吉和范天卓同时叫苦,不上四五十招,田、阮、范三人接连中剑,只要殷吉有宝刀护身暂得无恙。幸而苗人凤手中长剑少了剑尖又短了六七寸,杀伤力大为减弱,这三人才只是落下些皮肉重伤。
苏三醒接住刀鞘,将宝刀插了归去,用手掂了一掂,心中暗喜道:“此刀送给我家黑妞倒是再好不过。”
殷吉已经稍稍沉着了一些,终究开端衡量宝刀与本身的性命孰轻孰重,最后还是做出了明智的挑选,一声不吭地从衣衿下取出一个班驳古旧的刀鞘抛了畴昔。
在连续串嗤嗤轻响声中,十来枚银针从汤沛的靴尖飞出,倒是射向了苏三醒度量着的苗若兰。
剑光一闪,范天卓一声惨叫,右手的四根手指与一口单刀同时落地,驰名天下的“龙爪擒特长”就此被废。
便在他略一踌躇的刹时,一旁的苏三醒却悠悠说了一句:“胡兄弟,你的苦衷愚兄也晓得一些。依愚兄肤见,你尽可明白向苗大侠扣问。以他的为人,莫非还会砌词抵赖不成?”
苏三醒收伞往地上一插,然后将苗若兰放下让她扶着伞柄站好,胖大的身材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射出,速率赛过逃窜的汤沛不止一筹,顷刻间便已追到他的身后,双掌连环击出,在汤沛的后背连印了七掌。
殷吉见五大妙手已去其二,心中也萌发退意。他想着本身有宝刀在手,不管是面前的苗人凤还是那两个少年妙手,应当都不敢过分留难。
苏三醒呵呵一笑,手中宝刀现学现卖用了一式胡家快刀,瞬息之间连斩三刀,如切朽木般将殷吉的长剑接连切下三段,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握在手中。
胡斐心中一震,旋即恍然忖道:“苏大哥说得极是,大丈夫自当恩仇清楚,又何必遮讳饰掩。若这苗人凤果是我杀父仇敌,便算他武功盖世,我胡斐勤练武功,今后也一定报不得大仇!有苏大哥在此,也不怕他会发难将我留下。何况看他行事,也不似会做出这等事的卑鄙小人……”
听了苗人凤的话,苏三醒和胡斐便不再禁止,任由面如死灰的范天卓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