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说赵兴祖,莫非你们忘了刑虎?武人最重名声,他在杜决手中吃了大亏,怎会善罢甘休?”
“恰是恰是。”
“莫非你忘了‘砍柴刀’?”田猛一声厉喝:“辱我师门者,以血洗之!”
至于马县令天然是请不动的,他得保护“廉洁”名声。
动静一出,举城颤动。
“不管如何,杜决可千万不能有事啊。固然他放肆了一点,起码这粮价不会动。”
韦瘦子哼了一声:“和官府搞好干系你就能去抢了?”
瘦子一声惊呼,杜决也是心中一紧。
“你他妈小声点……不过赵老太爷也真是老胡涂了,他死了不打紧,害了全部赵家村。”
“甚么恩仇?”
这一惊非同小可,贰心中巨震的同时,那道刀芒却擦着头皮掠过,带起一蓬头发,一阵发凉。
“这下赵家完了,落到马县令手中,只怕赵家全族都要脱层皮。”
“田猛!”
这俄然一刀,竟然被杜决堪堪避开!
瘦子俄然大呼。
杜决头皮一麻心知不妙,却一声大喝倒转砍刀,双腿一蹬身子疾退,刀锋从腋下探出直指田猛。
如果之前他能和马县令交好,赵家在动他之前只怕也得衡量一下。
他击败了刑虎不假,但对一身本领底子就没搞清楚,不但感受不到“内气”的存在,并且还一点武学根本都没有,更不消说武技秘法。
谁知他刚生出要逃的动机,身材刹时生硬一头栽倒。
这一刀,不管是速率还是包含的劲力,怎是前几刀可比?
“马县令?杜决才是狠角色!他武人妙手身份一出,又借赵家一事和县令搭上了干系,今后这陵城谁还敢动他?”
“那是谁?”
固然田猛一动不动,却散出冷冽煞气,就如天国中爬出的恶鬼,谁敢在他视野中呈现?
瘦子一听顿时眼冒绿光,身子一纵反而跑上了前:“走,从速的!”
等万捕头一干人走后,韦瘦子肉痛道:“决哥,这下但是去了小一万两,有需求吗?”
见这一刀如此威猛,他大惊失容,暗骂田猛卑鄙,不假思考就要逃。
对于刑虎时,他纯粹仗着巨力和刁悍身材碾压,现在碰到了田猛,心胸死志之下脑中却灵光连闪,神来两刀竟然将田猛生生逼退,他怎不对劲?
但他话没说完、手刚触到刀柄,只听田猛那方“砰”的一声,破空厉啸顿起,他昂首一看,一道灿烂刀芒劈空而至,激得皮肉模糊作痛。
典吏虽不入流品,却也是朝廷命官,马县令着万捕头马上调查,待查明孙则全数罪恶后上报御史台,再行讯断……
见万捕头成心交友,杜决怎会回绝?当场就叫了哥哥,恨不得顿时斩鸡头烧黄纸……
田猛哈哈一笑:“你和他的事老子如何会管?不过劈山刀一门和你有些恩仇需哀告终。”
说完,杜决拉着韦瘦子就往天香楼跑,韦瘦子吓得大呼:“哥哥唉,我说着玩的,你还当真啊?”
田猛并不禁止,“当”的一声丢过来一把砍刀,冷冷道:“事关一门名誉,又是武人之事,官府来都没用,你固然叫人!老子也不欺你白手,捡起来。”
赵老太爷捏造文书一事,因其身故不予究查,但在文书上署名作证之赵氏族老,马上拘押,按律入罪。
“捕头”只是大众称呼,正式官名是“县尉”,掌一地治安捕盗之事,恰是陵县官面上的二把手。
“劈山刀门下,田猛。”
难怪这街上冷冷僻清。
赵老太爷一死,赵兴业又被捕快从赵家马厩找到、带回公堂,杜决和赵家的胶葛灰尘落定。
眼看寒芒闪动刀势激人,杜决却避无可避,贰心中一横咬牙大喝:“老子跟你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