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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畔凉亭中，提着一只酒坛的元清砸了砸嘴：“这御酒香则香矣，却没半点劲道，软软绵绵无趣得很。”
善存点头道：“当初我遇见他时，他与师友正在和一只僵尸存亡大战，固然有些不良风俗，想来大是大非还是能掌控住的……如此说来，与真人倒还挺投缘，哈哈哈……”
坐在石桌劈面的善存抚须一笑，推畴昔一个小盏：“要不尝尝这茶？味道还是极好的。”
那“丞相”抬了抬眼皮，慢慢道：“如果吃颗丹丸便能飞升，那些道人又何必修炼？此丹凝有水属真元，于陛下龙体还是极有好处的。当然，再好也比不上妖族元丹，要不老臣……”
“此次没抓住贫道吧？哈哈哈……”
如水星月光芒下，茫茫大山分外喧闹。
听着远远还传来的笑声，元清也咧嘴一笑，提起酒坛一饮而尽，他俄然转头看了眼楚帝寝宫方向，眼中暴露几分惊奇，却又摇了点头，一丢酒坛大步分开。
固然他行得极慢，楚帝也不催促，只等他渐渐走到床前，玉盘上的水汽在这时刚好散完，暴露一颗青色珠子，转动间牵出道道雾气。
元清摆了摆手：“喝不来……咦？”
“笃笃”声中，一个拄着扭曲长拐的驼背老头自黑暗中渐渐踱了出来，长长的白髯毛几近垂到了地上，不过他胡子虽长，倒是个秃顶，一张脸皱如核桃，挑着两道长长白眉，眼神也是浑浊不明。
但楚帝却并无称心，又是一叹：“毕竟只是苟延残喘……丞相，事情如何了？”
丞相悄悄看着假寐的楚帝，过了好久才躬身一礼，在间隔极长的“笃笃”声中渐渐隐入暗中。
元清一愣：“妖丹虽可精学习为，但人妖有别，摄取妖丹于道基有损，莫非他们都不清楚？”
见元清皱眉，善存笑道：“真人无需多虑。我们道门修行不易，妖族修炼更是难之又难，许是大妖寿元一尽，妖族后继有力了吧……对了，我见你对那杜决偏疼有加，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？”
元清表情稍好，咧嘴笑道：“若离暗里结识的朋友，我怎会不暗中刺探？这小子心狠手辣、失势不饶人，很有道爷当年风采，并且脑筋够快，我天然喜好。”
楚帝眉头一皱，却不再说话，挥了挥手翻身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