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琳杏眼一瞪,问道:“都是谁?!”
锡若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个最小的阿哥,便猎奇地伸长了脑袋去看。十四阿哥赶紧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,又斥道:“探头探脑的,丢脸死了。哪有点额附爷的高贵模样?”
锡若摸着被十四阿哥拍疼的处所,龇牙咧嘴地回过甚辩驳道:“你那年在前门大街上瞥见人耍猴儿,脖子抻得比我还长呢。这会儿就健忘了?”
十四阿哥一边让人服侍着换朝服,一边点头道:“莫非我还会假传圣旨不成?这话不但我闻声了,连我四哥和老十三也都闻声了,当时还痛笑了一场呢。”
十四阿哥换好衣服回过身来,见锡若又犯了呆愣,便又抬腿踹了他一下,说道:“晚宴就将近开端了。还不从速拾掇拾掇?”
十四阿哥认当真真地看了锡若一眼,点头道:“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锡若被十四阿哥一脚踢醒,只得无法地拍了拍朝服上的足迹,一转头却见福琳已经亲手捧着吉服吉冠过来给他换,赶紧走畴昔接了过来,又对她笑道:“辛苦你了。你也从速去清算吧,这边让小厮们来就行了。”
锡若这才放下心来,却又干笑了两声说道:“你那两个儿子我是真喜好。特别是弘春,真像你小时候的模样儿。归正你儿子多,要不把弘春让给我作儿子?”
十四阿哥却从椅子上伸脱手来,一把拖住了锡若说道:“我皇阿玛早派人送药畴昔了,哪还用得着你这会儿去求?儿子是我的,我这阿玛也未见得就胡涂到这份儿上。”
锡若一边让年八喜换着衣服,一边扭着头笑道:“她是我老婆,拿套衣服给我又如何了?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你又在背后数落我!”
锡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道:“如果真是疟疾,我记得皇上那边另有西洋布羽士贡上来的金鸡纳霜,医治疟疾有奇效。我这就去求皇上犒赏!”
不过锡若倒是想得很开,所谓“人有朝夕祸福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”,这类事勉强不来。只要他和福琳平安然安和和美美地相守到老,比起那些最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不幸人,已经是幸运太多了。
十四阿哥摇点头说道:“两个都是上吐下泻地,不晓得吃坏了甚么东西。皇上派去的太医说怕是疟疾,有些凶恶。”
比及福琳换好衣服出来,锡若毕竟还是挨了十四阿哥一拳,不过大餐在前,他也就懒得计算。用他的话说就是:带上老婆跟大舅子,浩浩大荡地杀归去吃老丈人。一个字:爽!
锡若想了想,却让人把那年行围时老康赏的那串红珊瑚朝珠找了出来,又亲手捧给了十四阿哥,脸上却暴露心疼的苦笑说道:“得得得,不但那棵红珊瑚树进了你府里,连这盘朝珠最后也还是落到了你手里。”
偏巧福琳在这时候又走了出去,闻声锡若管十四阿哥要儿子的话,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。锡若见状,内心暗叫不妙,赶紧走畴昔揽住了福琳说道:“算了。还是等我们本身的宝宝出世好了。”
还没等福琳笑出声来,锡若的后脑勺上就挨了狠狠的一个凿。十四阿哥提着马鞭,一身戎装地呈现在锡若身后,眉宇间倒是英姿勃发,已经模糊有今后大将军王的气势。
锡若用心摆出一脸的苦相来讲道:“要说降住我的,除了你,还真有那么几个。”
十四阿哥莫名其妙地反问道:“干吗要贴在我背上?”
十四阿哥眉头一皱,有些烦躁地说道:“弘春和弘明都病了。我让她们在家好都雅孩子。”
中间的恒亲王闻声他们两个的对话,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,引得其别人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。锡若赶紧一缩脖子,暗道可别又招来一堆过来灌我酒的,这时却闻声老康说道:“朕有些乏了,你们接着热烈,朕就先归去安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