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佛道两家已经水火不容到这个境地了?”李弃歌小声地自言自语道。
此时,李弃歌才看清那人模样:那人竟是个羽士。
九重皇城大明宫,每日都有五班人马轮换扼守,此时正到了第3、第四两拨人马换岗之时,两边队正验过口令,看了腰牌,便筹办交班了。而李弃歌和鉴空所乘的那辆失控的马车,也就在此时,正朝着大明宫的宫门直冲而去,转眼间已经到了百步以内。
想到这里,干脆松开马缰,操纵踏实的下盘工夫,稳稳地在马背上侧身站了起来,双腿微微曲折,像一只打猎之前的豹子,每一寸肌肉都蓄足了力道,看准马车地点,猛地扑将畴昔。
至于那人的长相,只要一个字能描述,那就是“冷”。
“我还要问你呢。再说了,我但是刚救了你一命。”羽士答复道。
二十步……
现在,恰逢两拨人马调班之际,前一班未散,后一半又至,加起来足有三百多人,而李弃歌和鉴空所乘的马车,就在这三百多人的谛视下,间隔皇城越来越近。
他本就是面无神采,一张脸也是棱角清楚,倒像是用斧砍刀劈而过普通平整,眼神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子无欲无求,嘴角动也不动一下,看李弃歌过来,只是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眸子。那倒是本来与李弃歌年事相若,可他这副模样却像是比李弃歌老了二十岁不足。
那佛珠乌黑乌黑的,也看不出是甚么材质,但鉴空顺手一捻,佛珠之间相互碰撞,收回的竟然是金铁订交的声音,如此看来,那佛珠所用的质料也是某种金属。
每一个保卫皇城的兵士都如临大敌,他们看得出来这是一场不测,也不想脱手杀人,但是倘若对方真的冲进了皇城的十步范围以内,那就非杀不成了,因为这是兵士们的职责,如果他们不脱手,就要受军法措置。
李弃歌见鉴空取出这佛珠,方才明白过来,鉴空应当是用这佛珠做兵器的。至于这灰袍的小羽士……
方才,李弃歌的马车失控之时,世人还觉得李弃歌是在混闹,唯有荆天留生性谨慎,多加了一分谨慎。果不其然,那马车一眨眼的工夫冲出去老远,早已留意的他当即解开本身马车上用来拴马的绳索,矫捷利落地翻身上马,直奔火线李弃歌追去。
鉴空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何止熟谙。”说完,跳上马车,一步一摇的来到那羽士面前。
又深呼了几口气,李弃歌走到那灰衣之人面前,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,謝道:“鄙人多谢兄台拯救之恩,敢问兄台大名。”
“巧啊,你如何在这?”鉴空说道。
“哼!你师父是这么教你的?”那羽士嘴角一扬,竟然笑了一下,不过是嘲笑。
荆天留目睹着就要追上李弃歌二人的马车,但是那马车间隔皇城也越来越近。加上看到火线皇城保卫仍然结阵,一派肃杀之气,说不出的压抑。荆天留也是额上盗汗直冒,心道:“早传闻皇城保卫森严,如果未经宣召擅闯皇城,十步以内不留活口!这下可难办了!”
鉴空见对方亮出了拂尘,也是一笑,左手仍然立在胸前作礼佛状,同时右手伸入怀中,取出了一串一尺来长的佛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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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马的任务只要一个:未经宣召,擅入皇城十步以内者,杀无赦!
那马车涓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,越冲越快,转刹时已来到皇城以外约五十步的处所。这可惊坏了那些兵士,两个队副本筹算交班,此时见到这类环境,异口同声的大喊了一声:“结阵!筹办迎敌!”
“但是十年前赢的人,是我。”鉴空双手合十,歪着脑袋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