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门在他双脚都踩出来后立即被合上,方容轻车熟路地走到御案前,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:“陛下。”
越看越像。
侍卫回道:“方才有人来报,崔大人已在府中静候。真言寺再大,不过一个寺庙罢了,崔大人定能为王爷出运营策。”
方容看着他进门。
方容想了半晌,才记起这个崔大人是打‘方容’建府起就养在外院的客卿,老谋深算老奸大奸……
方容瞥了他一眼,思虑很久,才把手里的扇子插在后腰,一脸不欢畅地跟在了他身后。
方容暗骂一句。
方冀抖动手,不知是悲伤还是气愤,他猛地甩开方容的钳制,不敢置信地盯着他:“不……你的确不是我的二哥……二哥不成能这般对我!”
等了半晌,也不见方冀说甚么,方容悄悄拭去脸上的血珠,回身走了出去。
刚筹办接过缰绳,就闻声身后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。
“二哥……”
他不由回脸看了一眼。却惊奇的发明,方才还淡定安闲的内侍安西祥,此时正一脸镇静得跑过来,气还没有喘匀就扑倒在地:“王爷!”能够是顾忌着甚么,他囫囵地说:“王爷,请务必马上移驾驭书房!”
内侍不答,只迈着轻缓的步子在前头带路。方容目光滑到眼角,再转返来后就开端一言不发,由着对方带他绕了一个大圈。
淑妃听到动静看了一眼,见到是他,又抿着唇没说话,却站了起来给他让出了位置。
“回王爷,微臣安西祥。”
见他如此,方容也不好再迟延,他一把抓过侍卫手里的缰绳,翻身上马,下一刻就对安西祥伸出了手:“上来吧。”
太医终究松开了手,也松了口气:“回王爷,陛下一时肝火太盛,此番恐是气急攻心而至,很快便会醒来,只需稍作调度便可,下官方才已经命小童煎药,半晌可送至御书房。”他瞥了方容一眼,又夸大一遍:“不过,陛下万不成复兴火。”
一进门,太医乌压压已经跪了满地。见到方容,自发地往两旁挪了挪,空出了一条门路来。
来回的路程固然一样,但步行明显和骑马的速率有天壤之别,刚回想起疆场厮杀的日子,通灵性的骏马已然停了下来。
“好,那我这就回府,同他商讨。”
方冀垂首:“是因我抢了,二哥的龙椅吗?”
两人对视。
侍卫有些慌了,大庭广众的、当着禁军的面,‘咚’一声跪倒在地,搞得仿佛有人在逼良为娼一样:“王爷恕罪,属劣等无能!”
仿佛产生了甚么严峻的事情……
算了,假装听不见的模样就好了。
他在颠簸的马背上解释道:“官家咳血了,现在昏倒不醒,只是喊着王爷的名讳,微臣大胆,哪怕王爷见怪,也要请王爷回程。”
不过,方冀咳血?
“……”
可有人并不像他敢疏忽天听,因而只好退而求其次,道:“拓之,那我先出宫了,午后我去王府找你。”
如果是之前的方容,必定会假装不在乎的模样,笑着辩驳一句,然后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里猖獗的想着抨击。但既然是他,那么答复就必定会是他的气势:“我不介怀是谁做天子,但君臣有别,陛下好自为之。”
正巧,方冀往死里咳嗽了两声,咳醒了。
但是方冀一时冲动,竟然大步跨到了他的身前:“好自为之?二哥,你让朕好自为之?!”
方容只好紧跟着他的法度。
算了,假装看不见的模样就好了。
方容摸了摸鼻子,张口最后想说一句甚么话就辞职,归正之前也都是这么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