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祎执意的事,唐潆夙来都会让步,且此次她更知此中启事,天然便服从了,同时,心中更追悔起来,刚才她确切不该如此。
对,不适应。颜祎很早便嫁入皇宫,更幼承庭训,即便未曾受先帝临幸,她都晓得两人间该如何合欢,但她暂不能平静自如地与本身的“女儿”行床笫之欢。可她只是不适应,并非不肯,这一步迟早要迈出去,只在时候迟早罢了。
唐潆将用来通风的窗牖一一合上,敞亮的四下随之垂垂被变得暗淡的光芒淹没,趁隙逃窜的轻风袭来,好像一只细若无骨的手与薄弱轻巧的床幔共舞游走。床幔忽而被拂开,忽而便垂下,榻上的人沉默不语,只是悄悄坐在那儿摘下头上的凤钗。
终究翻出一串珠滴时,她拿在手中,却忽闻颜祎低声唤道:“小七。”
本身又何尝不是。
唐潆回顾,看向颜祎:“阿娘?”
颜祎的耳垂蓦地窜起绯色。
床幔缓缓垂下,令里外相隔,朦昏黄胧,更显旖旎。
颜祎听着说话的声音微微偏头,她直视火线,眼睛里如古井死水普通沉寂无神,但她周身的气势却付与了这双眼睛经年日久的威慑力与压迫感。她淡淡开口问道:“你还穿戴衣服么?”
唐潆游移着点头:“是。”
恰是一日好春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