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香瘪瘪嘴:“你都把那几页烧掉了,还能如何办?要不主意向祖母认错,要不重新回想着写出来,归正这事儿跟我堂嫂没有一星半点的干系。”
合法晚香边嘶嘶吸气边啃着炊饼的时候,管事一脸不天然地从账房里出来了,他咳嗽一声,冲殷瀼及晚香难堪地笑笑:“少夫人,二蜜斯,还,还不归去呀?”
“堂嫂,你去了好久。”一见到堂嫂,晚香便又重新变成了本来的蠢萌模样,一下扑到殷瀼怀中,从她手中接过纸包,“好香啊,是肉馅儿的炊饼吗?”
慧极必伤,在高门深宅中最忌讳的便是女子锋芒毕露。
钟掌事顿了顿,望着奚晚香稚气未脱的面庞,轻声说:“二蜜斯,我劝您还是别插手,大人的事儿您不好说。”这话倒是至心的,这小丫头实在长得水灵水灵的讨人欢心,若平白无端地是以事遭了别人记恨,在奚家这等深宅院子里指不定会出甚么乱子。
奚晚香一巴掌捂住本身的嘴。
“但你感觉她会帮你说话吗?”奚晚香俄然转过身,直直地看着他,“她能够拉拢你,当然能够在你引发祖母思疑以后落井下石以求自保,到时候你分开了钱庄,她便有更好的人顶替上来。这么一说,也许这还就是她给你设的一个骗局呢,你还傻了吧唧地往内里跳。这等火中取栗的蠢事,才几两银子就把你这个如此夺目的掌事给拉拢了。其次,你也不想想我堂嫂是甚么身份?她是奚家的嫡孙夫人,将来天然是要担当全数财产的。而冯姨娘又是谁?不过是大伯的一房妾室罢了,就是现在失势,终究还不得交出布坊的钥匙来?你说你,抱大腿都不挑个有肉的,姨娘随便忽悠一句塞点钱,你就被蒙了心啦?”
晚香笑了笑,背动手走开几步:“你感觉祖母是会信赖你,还是信赖我?小孩子是不会扯谎的,并且我也没这个需求去谗谄你。且我自有体例让祖母十成十地信赖我。到时候就算你受得了冤枉,遭了祖母的狐疑,或者更严峻点,被赶出了奚家钱庄,对你而言没甚么,但对你妻女,另有你那刚出世没多久的麟子,或许将是个不小的打击。”
殷瀼微微一笑,低着头宠嬖地望着晚香,微启唇道:“钟管事不是也还在忙吗?我记账没甚么经历,可不知有没有甚么错处?”
“你才小小,二蜜斯……”没说完,本中气实足的晚香便被方才的炊饼噎得说不出话。
钟掌事神采愈发丢脸,只想着从速走人,便打个哈哈道:“少夫人对账务很有天禀,天然做得无可抉剔。年底端,钱庄天然各种事件繁多,两位还是早些回府吧。”
“小小,二蜜斯,您先坐会,小的先下去清算清算回家了。”钟掌事这才如梦初醒,赶快弯个腰赔笑筹办开溜。
听着屋内小晚香清澈稚气却果断利索的声音,殷瀼握着油纸包的手不由得紧了紧,她俄然有些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