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本身高大的堂哥先进了门,手上挽了条红绸子,满面东风地进了门。一会儿,绸子另一端的新娘子也露了身影。
小厮缓了劲儿过来,才说:“永州衙门前来征兵了,说是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壮丁。人马来了很多,已经到镇上了,怕未几时就获得咱家了!”
话音刚落,满院子的铜鼓喇叭便齐齐吹奏,站在屋檐下的几个丫环也同时撒了喜糖下去,端的热烈非常。
奚老太太皱了眉头,看起来更是严厉:“不消管他,先施礼。”
“那可自是都雅的。传闻你新过门的堂嫂子但是永州赫赫驰名的簪缨世家出来的闺秀,想都不消想便定然是个绝世的美人儿。”张妈妈笑着絮絮道。
奚家建在镇子北边,阵势比镇上高些,是传了好几代的深门大宅,传闻占尽了风水天时,能俯瞰全部台门镇。
这便是庶出的堂姐,奚清瑟,本年十二,比奚晚香大了四岁。
“绝世的美人……”奚晚香反复一遍,眉眼皱了皱,“是得有多都雅呢。”
只是仿佛年纪也并不很大,或许方才及笄罢了。
奚晚香谢过老太太,便跟着齐嬷嬷去了后院。
固然已经重生到这具八岁小女娃身材里好些天了,奚晚香还是感觉本身没体例节制好小胳膊小腿,只得走得渐渐的,不然一个不留意就得跌一跤。
在梳头的时候,奚晚香听到了前堂吹吹打打的声响,虽说明白该当谨言慎行,可孩子毕竟就是孩子,晚香猎奇地问齐嬷嬷:“嬷嬷,爹爹说堂哥前几个月来我产业铺,还说筹办过两年再结婚呢,怎的不到半年便娶了亲?”
“张妈妈,你晓得新娘子长得都雅吗?”奚晚香牵着张妈妈的手,扑闪着眼睛问道。
奚老太太抬着眉毛对齐嬷嬷说:“去拿清瑟丫头前两年穿过的衣裳给晚香换上,清瑟用得好,那些衣裳还极新着呢。那件浅粉的袄子襦裙便不错,再给晚香梳个丫髻,清算清算才好下台面呢。”
奚老太太瞧着甚是喜好这个粉嘟嘟的小丫头,便从身边齐嬷嬷的果盘里抓了一把喜果给奚晚香,眯着眼睛道:“几年不见,你都这么大了,前儿个忙着你堂哥的婚事,竟没细心瞧过你这丫头。现在打量着,真是可儿。不过你这衣裳却寒酸了些。”
“好了蜜斯,入春季气就凉了,在内里可多呆不得。还是随我进屋去吧,免得今儿大好的日子惹了老祖宗不欢畅。”双手拱在袖管中的老婆子站在奚晚香身后,苦口婆心道。
张妈妈眯着眼睛一笑,粗糙的手摸了摸奚晚香的脑袋。
这便是堂嫂了。
重新到了前堂,锣鼓喧天,喜气不凡,红绸子如波纹普通垂挂在轩圃两侧,其间坠着很多鼓鼓囊囊的绸花,热烈极了。
她前几日才从津门镇上坐着牛车过来,听闻故乡的堂哥要办丧事,爹爹身子不好,娘亲要留在他身边照顾,是以才派了张妈妈伴随奚晚香一同前来道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