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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瑾猛地抬开端,正对上白衣女子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,通俗看不见底。他难堪地笑笑,神采极不天然,“师尊莫要谈笑……”
她顿了顿,又道,“自古封王那么多,现在又留下几个。且论当明天子,当年先皇子嗣浩繁,封王数十,现在才隔多少年,便只剩南疆戈壁的漠王。”
凌笙体弱,虽封了“静王”,却也有不必上朝的圣谕,故而本日还在府中。
凌朝歌抿了一口净水,道,“前朝灭国已有上千年,其他孽逃至冰天雪地的西楚一域,终时不成气候。五年前北倾国犯淇水泽,西楚余孽首当其冲,元气大伤,现在怎敢现身淇水泽境内,还大张旗鼓地灭了先皇亲封的瞿宁侯?”
“羽多有冲犯,还望女人不要介怀。”
“瞿宁侯府位处乾州,前朝余孽远在西楚,瞿宁侯又怎会惹上他们?何况鞭长莫及,他们也又何必千里迢迢地来到乾州杀人。”
她并不感觉她这几句话能够压服只求安稳糊口的凌瑾去争夺皇位,万事要循序渐进,她会用究竟让他明白,身为皇子,要么登上九五之尊风景万丈,要么落入尘泥做那人下人,要想安静安稳的糊口……难。
“国土分封,便是在减弱皇城国君的权势,明智的君王都会设想取回封地,不然封王成势,国君势弱,不免会逼宫易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