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笙勾唇回应,低下头眼底却有些茫然。
“不必。”凌笙摆摆手,手中的帕子不动声色地拭去嘴角的一丝血迹。
凌朝歌推着他进了兰花簇拥着的那处亭子,嘴角勾出欢畅的笑。
萤火蝶美,一身却凝有阴气。乌黑的蝶翼翩跹,麟粉散落,那是亡者的执念。
面前的两座山岳有半腰都是种的青竹,风一吹过竹叶便摩挲得沙沙作响。再往上看,便是苍郁的树木,绿叶之间装点着几点素净的花儿。
天子挥手表示他起来,背对着他沉默一阵,问,“西楚一事如何了?”
草木间岔道很多,都铺着灰黑的石板,两人走在这花间,似是很有默契地都没说话。
凌朝歌直视着他双眼,宛然笑道,“美的东西都有毒呢。萤火蝶阴寒之气太重,还是不要打仗的好。”
温蔚然多日前回皇城身受重伤,天子特许他不必上朝,因西楚余孽一事事关严峻,他并未冒然上报。
“万花谷是一江湖门派,此为核心,可供游人赏景。此处虽名万花,却以兰花居多。”凌笙趁便解释道,“兰花清雅高洁,被世人誉为花中君子,万花谷人在核心种满兰花,也为警省万花谷弟子君子之德。”
凌笙身材孱羸,这萤火蝶附有的阴气虽未几,对他的身材多少会有影响,她倒不想他此行一归去便抱病。
凌瑾对此倒无建议,垂着头立在一旁,在众臣争议的时候也不颁发定见。
天子现在正在屋中来回踱步,呼吸沉重,明显是被气着了。
凌瑾进屋恭敬一拜,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