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静如死水,萧世显一动不动地望着潘煦,就在刘慕辰思疑他有石化之嫌时,外头俄然传来内监总管的声音:“启禀皇上,太子殿下求见!”
萧世显蹬脚从龙案后起家,那一声暴喝激得潘煦浑身一颤。
萧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刘慕辰,后者迷惑道:“当作了甚么?”
到底是当了一辈子官的人,还真挺油滑……
刘慕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拍拍萧炎的肩膀,乐道:“够义气!”
刘慕辰看了看萧炎,后者朝他微微点头,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,便回声退下了。
刘慕辰无语道:“王爷明鉴,那是当日在合薇宫小人借给王爷的,王爷该物归原主才是。”
刘慕辰讪嘲笑道:“这是更早之前伤着的,不记得了。”
萧炎看了他一眼,俄然又将手里攥着的白帕子塞了归去,他敏捷起家,走到一旁的小柜前倒腾起来。
“这……”太子顿了顿,叹道:“后继有力,此番灾情远比往年来得严峻。”
刘慕辰摸摸鼻子,听上去仿佛有那么点事理,不过萧世显会信赖就有鬼了。
御书房内,氛围一片凝重。
刘慕辰有些不甘心肠撇撇嘴,淡淡道:“用前面那白帕子不就好了?”
刘慕辰看了看萧炎,还好他及时佯装本身中毒已深,阔别了那盆菜,不然只怕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。
韩珂悄悄一笑,萧炎的声音却冷不丁响起:“韩蜜斯。”
萧炎悄悄抬起刘慕辰的手肘,淡淡道:“上头有本王的鼻水,还没着人洗过。”
萧炎微微一愣,他看了看被刘慕辰抓住的那只手,笑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
太子道:“本韶华北大旱,江南等地的收成亦不如往年悲观,据处所官员传报,目前已有多量灾黎往上京涌动,只怕……”
刘慕辰有些愁闷地想着,手肘上俄然传来一阵凉意,萧炎手里攥着个小药罐,正一点点将里头的药粉往刘慕辰伤口上抹,那行动极轻极细,半点也不见常日不羁随性的模样。
“王爷在寻何物?”刘慕辰迷惑道。
“老臣……”潘煦支吾了一会儿,解释道:“回禀陛下,老臣外祖母出世竺兰商家,暮年她下嫁中原时带来很多陪嫁之物,这毒物约莫也是当时混入此中,小女在府中向来随性,只怕是误打误撞之下……”
刘慕辰眨眨眼睛,他看了看萧炎,敬爱之人?他明天仿佛不是这么说的啊。
两人会心一笑,这一幕恰好落进步入房内的太子眼中,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刘慕辰,随后超出跪在地上的潘煦,对萧世显行了个礼:“拜见父皇!”
萧炎替刘慕辰上好药,又畴前襟里取出一块红色帕子,他漫不经心道:“留着她,给你解气玩。”
在原著里,萧世显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君王,更遑论潘煦还真跟那劳什子的竺兰国有那么一点干系,萧世显只需随便遐想一下,便能参透此中的道道,如果他再生出点甚么里通本国的动机,那不要说丞相之位,潘煦九族人的性命只怕都要系在裤腰带上了。
气味,产生幻觉,做春梦,萧炎没有解毒,一会儿的工夫药性便过了……
韩珂微微一愣,刘慕辰反应过来,忍不住道:“怎能让韩蜜斯做这等事?王爷该怜香惜玉才是。”
静观其变。
萧炎笑道:“丞相既已发话,我归去便让人送蜜斯回府。”
刘慕辰看着伏在地上的潘煦,到底是老丞相,晓得这时候狡赖也没用,倒不如承认个痛快,正如萧炎所说,萧世显单凭这件事一定会降罪于他,只是……
潘煦愣了愣,本来还算淡然的神采突然一变,他嗫嚅道: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