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者为师,又何必在乎春秋大小?”她抬眼,当真的劝道。
小纪也在帮腔,“对啊,能者为师,这世上另有比师父更能的人么?”
一见主舱里只剩下徐子陵朝歌师徒三人,也分歧他们见外,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坐下,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,“我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,终究把人给哄好了。你们在说甚么?”
徐子陵一看她的神采就明白了,有些难堪的咳嗽一声。
朝歌还在正色肃容道:“我感觉你们资质不错,都是可塑之才。如果你们肯拜我为师,我必然能助你们尽快踏入一流妙手境地。”
“音杀?”徐子陵拧眉。
不过他们天赋实在出众,在受过几击音刃以后敏捷获得了经验,一面以巧劲将音刃向四周带去,一面以步法闪避,垂垂由晦涩变得游刃不足。
很快地,敌船已在二十丈开外清楚可见,离拦江铁索也不过七丈摆布。间隔还在一分一分地收缩,寇仲目光专注,衣衫翻飞,周身气劲涌动,商秀珣等人也是屏息凝神,严峻的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绵绵细雨中,模糊可见两艘战船,和横在河面上的拦江铁索,把舵的人只剩下徐子陵一人,寇仲则是傲然立在船头,身形伟岸,豪气冲天。
徐子陵和寇仲已被唤归去掌船,刘老六临走前也教了两人一手,以是现在行驶的还算安稳,顺风顺水,很快就到了竟陵。
两人累得大汗淋漓,终究寇仲忍不住大声叫道:“不打了,不打了!”
“师父在夸你们短长呢。”小纪赶紧答道。
只要他们本身才晓得到底有多难受,不知朝歌用了甚么手腕,氛围中里充满了无迹可寻的守势,将他们的来路紧紧封闭住,颇让两人有避无可避之感。凝实的音刃打在身上非常疼,他们即使谨慎躲避,却也很受了几道,顿时一阵龇牙咧嘴。
“音杀之术不是谁都能学的,起码要在乐律上有必然天赋和成就才行,且非论你学武的资质,只说乐律……”她挑眉,“识谱么?”
东浮以剑修为尊,母切出身青阳剑宗,却舍弃剑诀,拜入化音宫习音杀之术,是少有的异类。二十年前,化音宫一夕毁灭,母亲为使这一脉不至断绝,将音杀之术传与她,可惜朝歌只得其形而无其心,若以纯粹的音杀之术对敌,她连青阳宗最浅显的弟子都打不过。
“哦?”朝歌挑眉,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朝歌白了他一眼,“音杀。”
这时寇仲返来了。
“用不了多久就能到竟陵了,现在河面开阔,哪怕闭着眼都撞不到岸上。”刘老六搓动手,找到朝歌说,言下之意便是他在这已是可有可无的了。
“那是当然,”寇仲一脸的理所当然,“我们扬州双龙岂是平凡人物。”
刘老六忙不迭的走了,他的划子一向被绳索吊着远远跟在这艘船的前面,现在将绳索一解,掉头就向汉南摇去。小纪站在船面上,不满地嘟囔,“怯懦鬼,幸亏小尤还救过他的性命,竟然还没到竟陵就抛下我们跑了。”
两人神采一动,几近是在同时向后急退一步,只听钝钝两声闷响,两人身后的木制舱门上已凹进两槽。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,相互都有些骇然,反倒是小纪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,明显是被这般调教多了。
之前晓得她的音刃只是摸索,两人并未用內劲硬抗,而是以御化之法卸去音刃上的力道,佐以身法闪避,以是朝歌并没有看出非常,现在寇仲气劲外泄,朝歌天然一眼认出他修习的乃是天赋真气。
“不可。”寇仲却大力摆了摆手。
反而是朝歌有些骇怪地盯着寇仲,扬了扬眉梢,“天赋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