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景冽低头冷静扫了眼鞋面上,狗口水和香蕉牛奶异化在一起的那层东西,在灯光映照下晶晶亮。一想到此中的成分,他忍不住眼角抽抽,从兜里取出随身的巾帕擦拭完,顺手丢到奶昔脑袋上,将它那双玛瑙似的黑眸子遮住。
詹景冽正为这只活宝头痛不已,一旁的章若愿却兴味实足,看热烈不嫌事大。他也不去理睬自家惯会自娱自乐的费事狗了,干脆直直盯着章若愿,轻掀唇角开口。
奶昔舔鞋面舔得不亦乐乎,冷不防头顶一片乌云罩下来,双眼立即被捂个严严实实。它可不以为高贵如本身会遭人嫌弃,这会儿觉得詹景冽在跟它闹着玩,也不消爪子往下捣。只蒙着帕子追着尾巴原地绕圈圈,傲娇女王萌蠢的模样,直让章若愿看得捧腹大笑。
瞅了瞅不远处永久不消在乎身材那只,正尾巴翘到天上,不紧不慢咀嚼着甘旨的宵夜,那文雅的姿势令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太子妃都自叹弗如。
章若愿正迈上第一层台阶,闻声转头,顺着他的目光抬了抬腿,这才发明脚根那处红印。长久思考了半晌,独一能够会产生的环境,便是方才奶昔跟她闹着玩,一下子撞过来那会儿。她不谨慎绊倒摔在地板上,应当是在阿谁时候留下的。
差未几把满满一盆吃完今后,它还意犹未尽,伸出粉色的大舌头,将嘴巴和须毛上沾的一圈奶渍舔得干清干净。随后慢条斯理抖擞了几下壮硕的身材,迈着欢畅的小碎步跑去处仆人邀宠。
章若愿点点头,固然她一点儿也不想承认本身在混闹。不过细心想想,大半夜的打搅了人家睡觉不算,还让人亲身下厨做奶昔,又眼睁睁看着她吃吃喝喝。
“不如何疼……”
章若愿回想起畴前她来月事的时候,殿下也是如此,连哄带凶灌她一大碗姜粉红糖,然后不分日夜把她搂在怀里。温热的大手瓜代覆在她发寒的小腹上,一点点捂着,不厌其烦。
他特有的清冷嗓音具有金属敲击时收回的精纯质感,重新顶上方响起。章若愿低下头,直愣愣盯着两只光/裸的脚背,局促不安地今后缩了缩,以减轻它们的存在感。
这一轻微的行动,使詹景冽的重视力从后脚根转移到她晕染了桃花的两腮,随即明白了她不安闲的启事。他强稳住心神,用棉签蘸了酒精均匀涂抹在红痕处,前前后后消了三遍毒。
两人的间隔极近,这个姿式使章若愿脚尖正抵着贰心脏的位置。十根贝壳般圆润白净的脚指紧贴着他开敞领口间精干的胸膛。
那段日子,两人刚同房不久。他恰是虎狼之年,天然精力充分,需求沟壑难填。开端还顾恤她身子娇弱接受不住,老是一再禁止,垂垂地便有不受节制了。厥后的确是信马由缰,全然不管不顾起来,任凭她如何哀着求着,都不肯干休,常常弄得她瘫软成一汪水泽。
奶昔主动噤声,喉咙间溢出压抑的低哼,一副被全天下丢弃了的不幸模样。
“抖甚么。”
想到当初和姐姐结婚的那段时候里,他能够也是这般和顺以待,乃至这份体贴只是她捡漏得来的。章若愿便心生沉闷,将搭在詹景冽膝盖上的腿收回来,她晦涩开口。
嗷呜,它感遭到来自人类天下满满的歹意!
“你就筹算这么上楼?”
将近大半杯香蕉奶昔下肚,章若愿一脸满足摸了摸略微鼓起一丢的小腹,俄然间升腾起浓浓的罪过感。深更半夜如许胡吃海喝,作死的节拍么!
这期间她不成制止紧贴着詹景冽的胸膛,跟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她的心脏也噗通噗通,跳得快速而大声。
两只莹白的脚丫嫩生生如破土而出的笋尖儿普通,光亮而细致。因着一片洁白的白,脚后跟处那一道红痕特别打眼,一眼看畴昔,格外惹人谛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