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后,第一批玻璃出来,特地打造的那几块精美到美轮美奂的满身镜还是卖出了天价。这一下倒是让林宁的这个新项目打出了很多名声,大师都晓得这工部新弄出的“项目组”是个肥差,油水极大。惹红了很多人的眼。
林宁恭敬答复:“保龄侯史鼐给了五万两,为儿子谋缺。贾家二太太同内人乃是姐妹,让内人转给我八万两,为的是贾二老爷贾政。至于王家……”
林宁顿了一下,将头抬高了几分,“国度奥妙,盗取划一于卖国。”
林宁看不到徒元海的神采,可却能感受徒元海的气压层层叠叠压过来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徒元海才道:“朕昔日藐视了你。”
王氏瞄了薛王氏一眼,叹道:“你也是晓得的,我在府里虽管着家,这大房那边却……这里里外外的如果都装上,得很多银钱吧。”
徒元海翻着银票,笑了一声,“倒是很多。”
薛王氏不肯收,“姐姐,那些东西本就是送给姐姐的,那里能要姐姐的银子。”
“老爷不耐烦同人应酬,我却不得不替他筹算。幸亏现在管着这玻璃的是妹夫,两家还算是亲戚,我就舍了这张老脸求你一求。”王氏不免将那银票又往薛王氏身边推了一推。
林宁一顿,“我前两天接到如海兄的信。年后他会让人进京,就住在我们家。到时候,你给清算个院子。”
这不是明摆着说林宁假公济私吗?这话往薛王氏听着便有些不舒畅,点头道:“我们这些是分文没花的。老爷这事办的不错,皇上欲要犒赏他。老爷别的甚么都没要,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。皇上也没说是只装主院呢,还是都装。只说给府里装上。因老爷现在正得皇上重用,工部的人怕办事倒霉,就哪儿都给安上了。就连柴房都有。倒是让老爷好一阵哭笑不得。”
徒元海一愣,一双眼睛盯着林宁,目光如炬。林宁也不惧,接着说:“非论是统账那边也好,拍卖行也罢,连同作坊办理的都不但一小我。微臣各方起码都安排了三小我,并且三小我都无任何姻亲好处干系。如此一来,起码前期,他们最多只能贪墨些银子。且数量另有限。以微臣现在的办理轨制而言,想要在这上面动手非常困难。让他们贪墨,本是想着水至清则无鱼,并且也是为了引别家中计的手腕。能贪墨到手的银子不会多,碍不到户部的收益。”
徒元海也不知是可惜呢还是光荣,说了一句,“他倒是个乖觉的。”说罢,将银票甩给林宁,“收着吧。这些人,你好好安排。”
林宁态度果断,这么一说,薛王氏也没有甚么好对峙的,一一承诺了。
王氏一边想着,拉着薛王氏的手就更加亲热起来,“这才好。我们是在京里住惯了的,年年如此倒也不感觉了。你们刚从南边过来,怕是一时难以适应京里的气候了。有这玻璃在,正恰好呢。说来,这也是妹夫的本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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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宁略停了会儿看向徒元海,徒元海神采不明,只道:“接着说。”
可不是好算盘吗?别人都只是谋缺想要捞上一笔的同时还能够抢功绩挣个脸,他倒是已经谋算起方剂来了。
林宁本身想的战略,如何会不晓得了。玻璃方剂如果外流,朝廷的买卖不是一家独大,如果各处着花,那么朝廷还赚甚么。
徒元海一嗤,“你倒是能物尽其用。”
“王信此人还算有些本领,让他去统账,不会出甚么大的不对。史湘文固然纨绔,却又很多狐朋狗友,他要想得利多,便也得出利多。纨绔后辈这个圈子花得起钱,并且也是一把能够将东西广而告之的妙手。至于贾政,他为人陈腐不知变通,别的管不来,但监工还是能够胜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