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家里欠了银子又哭过穷的,两条腿直颤抖,不敢站出来讲半句话。谁晓得出了这个头,皇上会不会把他家的事情也查得一清二楚,一个个的来念一念?到时候别本身也被扣上欺君的罪名!这罪名担不起啊!
你晓得你们这叫甚么吗?这叫欺君!
“亲家母若说没有,只让皇上的人查一查便知是真没有呢,还是……”林宁顿了顿,转口又说,“即便是真没有,皇上也不是赶尽扑灭之辈,也都准予先还一半,剩下的你们定个刻日,户部每年来府上催缴便是。”
这是要送客的意义。贾母狠狠瞪着林宁,见此事是讨不到便宜了,咬咬牙带着王氏出门,临走前还不忘非常顾恤而又担忧的看了贾敏一眼。
林如海一声感喟,哭丧着一张脸,半是幽怨,半是醋意地说:“我如何感觉母亲这两个月对你太好了,感受我都不像亲生的了。”
林宁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,她本身固然没有这方面的经历,但原主有啊。绞尽脑汁从原主的影象里扒拉下来,林宁欢畅得不亦乐乎。贾敏有身了,这申明甚么?
林宁笑道:“亲家母应当光荣,有如海在,没让贾家做了皇上这杀鸡儆猴的鸡!”
“老太太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这些都晚了。”
皇上特地选了两家,在大朝会时,让人在金銮殿被骗着文武百官的面,将这两家哭穷的话和私底下纸醉金迷的调查一项一项说出来。
贾母瞧了贾敏一眼,贾敏咬着牙,到底难做,尝试着想说和,可刚对林宁叫出“母亲”这两个字,林宁便一记眼神过来,那眼神不冷不热,毫无波澜,让人看不出任何情感,可就是因为如此才让贾敏更是心惊,不敢再言。
说到此处,林如海想起林宁当时的神情一阵苦笑。低头瞧见贾敏欲言又止,他们同床共枕三年,如何不知她的意义,还没等她开口,便又道:“母亲还说,这女儿家怀了孕,脾气不免会有些烦躁不安,恐会有些小脾气,叫我让着你些。还说,别打着自个儿媳妇有身不能服侍的来由去找别人,府里的丫环也不是这么给我用的。”
次日,林宁还在想着要不要和门房说一声以防万一贾家没脸没皮。毕竟她作为资深黛粉,对贾家没有甚么好印象。只是还没等她行动,那边便传来动静,贾敏已经叮咛下去,从今今后,她要温馨养胎,养胎期间不见来客。
林宁并不晓得,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,贾母已经脑补了很多东西,因为一个到底是亲女儿,多少有母女情在内,是以便给她打上了恶婆婆的标签。不过即便是晓得,她也不慎在乎。
林宁重新坐直了身子,缓缓道:“你们的话我也闻声了。先不说是不是秉公枉法,非论是与不是,我们家都没这个本领。亲家母还是另请高超吧。至于你们说这么大的事,敏儿没同你们说一声的。我如何记得前些日子敏儿回了好几趟娘家,苦口婆心说这欠银之事皇上不会善了?”
那些没欠银子或者是已经还了银子的。哎呦,这关我毛线事?
她指着外头守门的蕊珠道:“都是死人吗?见人来了也不晓得通报一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