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以后,县太爷的威仪敏捷传遍杏阳县,特别是普安村中人,村民们光荣终究有人清算了张大户一家,几十个受了张家毒害的苦主纷繁赶来县衙,他们带了很多家里产的东西,或是一篮子鸡蛋,或是一些生果青菜,另有很多竹编器物,虽不值钱,但聊表情意。
“鸿立九年,刘氏偶尔撞见同村的罗鳏夫救了莲孀妇一命,便诬指二人有□□,企图打单取财,莲孀妇为了护住本身名声,不得不从。刘氏前后共赢利二十两,依律应杖一百,免刺。”
“……”刘小囡双膝再也支撑不住,一屁股瘫倒在地。
秦氏叩首后一向低着脑袋,恰好县老爷总不说话,她内心发慌,悄悄昂首瞄了眼,就见县老爷一双眸子沉沉地盯着她,吓得她浑身一颤抖。
“方才见你对答如流,言辞间文绉绉的,本官在想,是谁在背后教你呢?”杨昭语气随便地说着,却有如高山一声惊雷,吓得刘小囡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杨昭醒木一拍,问道:“既有冤情,录问之时曾令尔等实则书实,虚则陈冤,尔等为何画押?”
咳,妈妈找小蝌蚪来啦~
“我、我……”刘小囡俄然痛苦地卡住脖子,舌头长伸,神采青白,浑身抽搐,竟被吓得犯了癫痫之症,下身伸展出一片水渍……
正堂中回荡着二人此起彼伏的嚎啕哭声。
秦氏哆颤抖嗦地说:“他们……他们说老婆告丈夫,会被打死的……”
“现在王翠花枉死,王大郎积郁成疾不幸病逝,临终前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了,可你呢?他二人骸骨未寒,你却帮着他们的仇敌侮他们生前身后的名节!你的知己去了那里?就不怕昭昭天日,他们正在天上看着你吗?!”
妇人身边的绿裙丫环恭敬道:“夫人放心,这一次,我们必然能找到少爷。”
“鸿立十四年,张三好赌输光了财帛,便伙同刘氏兄长趁夜发掘祖家坟冢,开棺盗取财物,依律当斩。”
就在他每日和民夫一同在堤坝上搬砖之时,一艘从京中而来的官船停在了杏阳县的渡口,船高低来位四十余岁的妇人,她生得端庄,举止安闲,一望便知胸藏文墨,腹有诗书,妇人望着繁华的杏阳县,幽幽叹道:“香玉,你说……他真的在这里吗?”
“明日,本官要开棺验尸。”
可明天,他们竟皆颠覆了先前的供词,杨昭心中哂笑,一两个证人出错便罢,竟大家都看走了眼?真当他们是傻子不成?又看看堂上的县丞、主簿、书吏等,无一不是面色丢脸。
书办唱名后,又有一名身着孝服的妇人被带到堂上,她样貌浅显,骨架粗大,皮肤乌黑而枯燥,看起来像是常常下地的模样。
秦氏擦了把眼泪,恭敬地磕了个头:“民妇,认罪。”
“哦?”杨昭道:“传秦氏上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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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等莫非不知?死者哪怕只余一副骨架,仍可将头骨洗净,用净热汤瓶细细斟汤灌,从脑门穴入,看有无细泥沙屑自鼻孔窍中流出,以此可鉴定否为生前溺水导致灭亡。盖因生前落水,则因鼻息取气,吸入沙土,身后则无。”杨昭不顾世人惊奇神采,持续道:“如此便能得知此案是否需复审,本日堂上的几位人证,也必然有一次是在扯谎,至于在公堂之上行诬告之事……诬者止杖一百,流三千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