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拜佛?何不拜我?”
千年世家久经不衰,千年门派秘闻深厚。
槐序伸手一招,无面鬼抽出利爪,躬身沉入槐序的影子中。
鸡油黄的佛膏也好,砚台里沉寂的金汁也好,看起来温润可儿,远超上等的羊脂玉。
“啊……”刘子源被众鬼反噬,瞪大了眼睛,眼中却再无神采。
妙谛叹道:“每逢王朝兴灭,这一些妖人就要出来搅风搅雨,煽动百姓,企图谋反,建立人间仙朝。获咎了白莲教,你要谨慎了。”
佛塔上红莲盛开,只要一个明黄的身影,金线勾画的袍角垂落流苏,一朵朵曼珠沙华盛开在锦袍上,槐序和妙谛看向他的脸。
“本来,被杀死是这么痛。”
一声冷哼从镜中传来,止水镜光亮大放,刺得槐序和妙谛禅师眼睛生疼。
刘子源身故,幽天鬼神顿时化作一个神像,不再转动。
而真身在却在刹时脱出,在一旁凝形,浑身汗如浆水。
槐序不再看他,他固然不能杀生,但刘子源邪法遭到反噬,便与他无关了。
槐序拿着镜子,看到了镜子里的本身,脸上挂着两行清泪。槐序伸手一抹,便面无神采地在止水镜上一吹,把本身于定境中循环盘观照所看到的气象吹到镜子上。
妙谛禅师眉头深皱,道:“能让我看看吗?”
妙谛禅师道:“固然不晓得是何人,但总归与白莲教脱不了干系。”
但是这一小块膏脂,却凝集着无穷的恶念。
刘子源气血一破,法力尽泄,偏头来看,只见一头无面鬼与他面面相觑,无面鬼身上感染了绿色的符文,仿佛青苔普通,寄生在他体内。
妙谛眼神一闪,道:“我要看看他是谁。”
止水镜上光芒和声音都在转动,仿佛能听到阿谁不成一世的声音里的险恶。
她伸手按在止水镜上,这时,另一只手也按了过来。
槐序将一块块膏脂摆到木盘里,另有一块盛着半碟金汁的砚台,道:“这是佛膏,佛油凝固后的模样。”
槐序闭着眼睛,面前却一片光亮。仿佛有莲花盛开,千重前瓣,有一个悲悯的声音同他们一起念咒,念得也是摆脱咒。
妙谛道:“我用鲤鱼剑去刺杀妖夫,她使的红颜白骨观是白莲教白莲堂的神通,罗天云手,真空遁法,都是白莲教无生老母的道统。”
槐序道:“能够,我需求止水镜。”
发簪一划,硬生生从虚空里斥地出一天裂缝,白莲一跃而入,飞鸿而去。
“如是我闻……”
似有人问:“你们说世上有佛?那佛安在?”这一声问冷酷无情,亦是高慢绝顶。
槐序揭开画皮披在身上,对着镜子略做清算,朝将神像拿在手上,又将配房翻了个底朝天,才从画舫穿过画舫的木板,从妙谛禅师的竹筏上“长”出来。
“邪魔?”那声音充满的刻毒和挖苦,“你们真该见地一下,甚么叫做邪魔!”
水月庵供奉观音菩萨,修行的功法也是慈航普度一脉,两件传承珍宝鲤鱼剑和止水镜,震慑东南道。
白莲睁大双眸,琴弦没有拦住月光,她闭上双眸,红颜化作枯骨,莲花潜入淤泥,在剑光及身的一瞬将本身化作枯骨,被剑光斩得稀烂,化作飞灰。
妙谛伸手抚摩止水镜,道:“被他发明了,止水镜佛力耗尽,需求重新温养。”
当年邪佛乱法,到金华时,选的是兰若寺而不是水月庵,俄然因为水月庵都是尼姑,威望并不如兰若寺,又何尝不是因为顾忌水月庵的鲤鱼剑和止水镜。
“无……无面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