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若国泰抵死不认,就是天子也拿他没体例。那女子昨夜没能进得了和珅的房门,本就是一招废棋。死了反倒一了百了,她的幕后主使也能够高枕无忧了。
和珅闻言,一时候按捺不住心头的肝火与悲惨,厉声道:“琐事?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没了,你管这叫琐事?甚么叫出不了岔子?衙门井中俄然呈现女尸,这还不算是岔子?”
佥事应道:“请大人放心,统统都已安排安妥。包含相干人等都关在里头,保准不会让他发明蛛丝马迹。”
“腊梅双禽图,这副珍品朕都没见过真迹。”弘历淡淡的语气,却听得和珅心头一凛:“皇上......”
“我定会找出本相。”和珅捏着那件披风,喃喃道。
和珅脸上一贯暖和的神采消逝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断交。
那侍从嘴唇有些颤抖,游移地劝道:“大人......那女尸泡了水,模样实在丢脸。您本来是客,这等琐事有巡抚大人在呢,出不了岔子。”
熬了一夜的大脑本来就有些亢奋,现在更是一点儿响动便能搅得他没法入眠。和珅神采微沉地翻开房门,号召门外的小厮问道:“这外头是如何了?如何这般喧华?”
佥事笑道:“大人存候心,他和珅就算再短长,也不过是个随扈的过路客。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,大人在山东运营多年,岂是一个和珅能比的。”
和珅走上前去,不期然地看到国泰脸上暴露了一丝骇怪:“和大人......您如何来了,这场面实在丢脸得很,大人还是请回吧。这案子是鄙人的分内事,我必然会查明本相的。”
和珅却敏感地抓住了他话语中的一丝端倪,反问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,她是受了委曲投井的?”
和珅将木盒递到御案上,弘历摸着盒上精美的雕花,面色庞大地翻开了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