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泰堆着笑给他递了张帕子,无法地笑道:“和大人......下官方才劝过您了......”
弘历见和珅一副行色仓促的模样,奇道:“你......这是如何了?”
弘历的语气听起来平平,可和珅却晓得,现在的弘历正苦苦按捺着火气:“传令下去,开济南的管库粮仓,盘点库银存粮,朕倒要看看,这山东巡抚驻地,究竟有何猫腻。”
和珅闻言,一时候按捺不住心头的肝火与悲惨,厉声道:“琐事?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没了,你管这叫琐事?甚么叫出不了岔子?衙门井中俄然呈现女尸,这还不算是岔子?”
弘历点头道:“如此一来,就算徐绩等人如何高超,只要府库确切有亏空,总有暴露马脚的一天。”
熬了一夜的大脑本来就有些亢奋,现在更是一点儿响动便能搅得他没法入眠。和珅神采微沉地翻开房门,号召门外的小厮问道:“这外头是如何了?如何这般喧华?”
和珅走近一看,内心那点不好的预感猝不及防地被印证了。固然尸身被水泡过后,满身浮肿变形,可和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,面前的这具尸身就是夜里敲他房门的女子。
和珅走上前去,不期然地看到国泰脸上暴露了一丝骇怪:“和大人......您如何来了,这场面实在丢脸得很,大人还是请回吧。这案子是鄙人的分内事,我必然会查明本相的。”
和珅脸上一贯暖和的神采消逝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断交。
佥事笑道:“大人存候心,他和珅就算再短长,也不过是个随扈的过路客。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,大人在山东运营多年,岂是一个和珅能比的。”
他轻声劝道:“皇上......桂中堂密折上的内容,徐绩与国泰并不晓得,也没法提早策划。我们无妨来个出其不料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世人各自散去后,和珅又带走了府衙的画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