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因为他的忽视而生出一丝不满，郭嘉回身追上马车，躬身探进车厢在荀彧身边坐定，握上他的手道：“文若？”荀彧的手摸起来很冰很凉，更甚于他在外边冻了半天的体温，这让郭嘉感觉有点揪心。
荀彧走路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安闲端方，不细心看底子发觉不到他法度里的踉跄。天已经完整黑了，这让郭嘉没法看清他脸上的神采和额角的血迹。差未几在荀彧将近走到门楣下，郭嘉方才借着门下吊挂的灯笼收回的亮光看清了他的异状，“文若。”见他神情低迷，郭嘉不由轻唤一声，想要迎上前去扶他一把。未曾想荀彧就如同没有听到一样，面无神采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，径直走向了马车。
一起挂记地走到了曹府门前，郭嘉借口另有些事要办，便跟程昱做了别。程昱上了马车很快就跑远了，郭嘉在门楣下站了一站，又反身回了曹府的前庭。
跟着时候一点点流逝，天气也愈发暗淡了，可不远处紧闭的房门仍然没有被翻开。手脚上的行动缓了下来直至停滞，郭嘉盯着那深色的木门，俄然就产生了那两扇门仿佛玄色旋涡的幻觉。喉头压抑得差点呼吸困难，他的心也一个劲儿地沉坠起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
目光从他身上超出直抵灵堂，郭嘉远了望着那道在落日中倍显孤傲哀凉的身影出了半晌的神后，又将视野落回了荀彧身上，“纸里包不住火，不过是迟早的题目。”
笑着摇了点头，荀攸并不筹算再持续胶葛郭嘉的题目，转头往西面的天空望去，他眯眼避开了过分激烈的霞光，“时候不早了，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