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呼――
马超倚在床沿边上,半阖着视线,脸上一片惨白,红疹子素净欲滴,嘴角泛白,偏他还微张着唇问:“小主公,是谁受伤了要止血?”
“净水?布条?”刘禅一听,回身便往外跑,想着仿佛厨房里还是哪有水来着,布条,布条随便撕个衣裳就行了。
刘禅的确要吐血:“傻子,看看你后背。”
智障。刘禅暗骂一声,实则已经不太想理睬他了,冷静去屋外端了水,再找了件衣裳撕成很多片,顾自给他洗濯以后筹办包扎。将布条紧紧贴合在他背上,再从腋下穿畴昔,像背后拥抱的姿式,穿了好几次,总算是将那骇人的伤口挡住了。
“有。”
掌心,手背,交叠的处所一片滚烫,偶尔还能感受马超忍耐着在颤抖,颤栗。刘禅也失神了,目中怅惘,心底一片冰冷。这一刻,阿斗,刘扇,到底哪个才是她?她是不是已经丢失了自我?明显曾说要跟他保持间隔,为何现在却如此密切?很多情感再次一起涌上来,叫她惊骇,叫她惊骇。
“呲――疼――”马超低叫一声。
本来,马超早已不知何时去会周公了。
“背上还疼?”刘禅非常耐烦的问。
“哦。”马超听话的挪了挪,贴着墙,腾出个一臂宽的位置来。
“……想挠。”
马超满脸委曲:“……上回忍着,小主公你打了末将一巴掌。”
“哦,给你看背。”刘禅立时回过神,内心忍不住哂道,刘阿斗呀刘阿斗,又不是没见过男的,至于看个上半身看的入迷吗,再说这智障才多大,有甚么都雅的?
“节制不住……”
话音方落,桌上的白烛闪动两下,蓦地燃烧了。
她跑回床边上,正要把马超往竹床推,却见他如扇长睫覆盖下的视线悄悄阖动了一下,接着清秀的眉毛一皱,面上一拧,蓦地展开眼。水光潋滟的眸子,泪汪汪的:“痛……很痛……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“不准挠!”
“那如何办?”
内里,月色清浅。
“……”
“哪疼?脸上?”刘禅戳戳他的脑门。
马超缓缓道:“打盆净水,把伤口洗净,再用布条包起来,可顶一时之用。”
隔着暗中,马超都能感遭到一双冷眼如刀般飞过来,立即老诚恳实闭嘴,稍动了一下,俄然有只小小的手扶住了他的手腕,将他往竹床上带。
马超乖乖躺好,但他长手长脚的一上去几近把床占满了。他蹙眉问:“那、那小主公你睡哪呀?”
屋内,一片乌黑。
耳畔俄然传来个声音,飘忽的,有力的:“你是你,你跟阿斗不一样。”
马超当真的,一字一句道:“……军……师……家……中。”
“呲――疼――”马超喊了一声。
“醒了?”刘禅一惊,手上不由自主的使了点劲。
“如何样,有没有好一点?”刘禅体贴的问。
马超歪过甚,水漉漉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发亮:“……痒,脸上痒。”
“……”
暗中当中,刘禅冷冷的盯着他:“不准再挠,你,握住我两只手,明天早晨都不准动,如果动一下――”
一阵抽搐,马超公然不再动了,只是吃力的反抓住了刘禅的双手,握着。
瘙痒被遏止了一瞬,接踵而来的是更澎湃的痒意,马超又想挠,却被刘禅从背后紧舒展住了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