梆梆梆——
细心的聆听着屋外的动静,雨声,还是雨声,浩浩大荡的雨声,异化着马蹄声。终究那马蹄声愈发近了,她闻声重重的有人吁了一口气,马蹄愣住了。
稀里哗啦的雨声里,有一道阴柔暴虐的人声响起:“你们几个,可瞥见刘阿斗往那边去了?”
那位中年人老四脸部肌肉一阵抽搐,仿佛很有微词的模样,但是当他抬首望了望麻子脸丑恶的面孔,寒意凛然,脖子一低,倒是不敢出声了。
撤除那纤细的咀嚼声以及火堆嘣裂的噼啪声,暗淡的屋内可算得沉寂。屋外电闪雷鸣,大雨如注。
唯有麻子脸,还是面无神采的凝睇着黄叙,看了半晌,他终究出声了,沙沙的,冷硬的:“这位年青人,敢问你姓甚名谁,父亲是谁,母亲又是谁?”
他这目空统统的语气天然已将麻子脸激愤,但麻子脸尚未开口,那位中年人老四已抢白怒喝道:“瘪犊子,如何跟我大哥说话的!信不信我来清算清算你!”
麻子脸长的丑,吃相也丢脸,刘禅不忍直视,便撇开眼角去看那别的三人。
现在,她只能盼着千万不是马超。
麻子脸不肯意说,刘禅当然也不能强行问。毕竟她现在是“报酬刀俎,我为鱼肉”,只能任他宰割。不过,就目前三国鼎立的局面来看,能被称为主公的还不就那几位——刘备、孙权、曹操。
笑声立敛,麻子脸冷声道:“老四,你的话太多了,并且这些事情轮不到你去操心。”
再看脖子上方,个个将长发束于头顶,本应当整整齐齐的全数一样,可现在他们的发丝都非常零散,乱糟糟的贴在额旁,仿佛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狼狈的厮杀……厮杀,这群人同谁厮杀呢?
顷刻一股冷风夹着雨劈面吹出去,刘禅打了个颤抖,顺着门看畴昔。公然,有人,只见暴风暴雨当中,一袭白衣,一匹白马,正踏着雷电往这方向赶来。
梨木门被哐当一声关住,亦关住了刘禅的视野。无法的收回目光,刘禅又止不住担忧,白衣白马,该不会真是马超那智障吧?说实话,她甫一见到那身白影,内心非常的欢乐,可厥后想着如果真的是马超,那他岂不是送命?她晓得马超工夫不错,可他伤重还没好全,要对上这么几个狠角色,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。
“黄毛小子!你找死!”老四气急废弛,提着大刀就冲要上去砍他。
如肉山般的老二轰然站起,他用浑沌的嗓音道:“大哥,马蹄声,有人来了,如何办?”
“这类鬼气候,如何还会有人来……”麻子脸堕入了迷蒙,却又转眼规复腐败冷酷,对那老二老四叮咛道,“带好你们的兵器,赶一小我过来的,怕是个硬茬子不好对于,谨慎为上。”
左边的太阳穴疼的一抽,刘禅赶紧一矮身,避开那只要力的手指,陪笑道:“这位大哥放心,我绝对老诚恳实的待着,不逃窜。”
而一向静坐不动,也不发一言的斯文人老三,光看神情,他像一名极有神韵的高雅儒生。坐在三个身畔,他给人的感受便是鹤立鸡群,格外不调和,但他身上的一袭玄色劲装,又恰好申明他恰是四人组合中首要的一员。
揣测一番,找不到眉目,刘禅只得放弃,冷静的抬起眼角持续打量着这奇特的四人组合。
黄叙耻笑一声,寡白的面上满是雨水,他抬袖擦了擦脸,不屑的嘲笑道:“大哥?哼,本公子在大蜀还没见过像你们几个一样丑恶的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