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七喜道:“好!”
这般电光火石间乍然忆起向经纶,她心神微微一震,颇感柔肠百转,郁郁不欢。
二人扳谈至此,曾九察看他神态言语,发觉此人当真朴重天然,率性敬爱,心底有几分投缘感,便浅笑问:“你刚才自称甚么来着?我没留意听。”
洪七哈哈一笑,道:“这是我乞食讨来的。”
曾九嫣然道:“这大山里哪有甚么好料,连肉都是冻过了的,只加了盐酱两味佐料罢了。如果在山下,有好肉好酒,那烧出来才好吃呢。”
洪七见她端的不知本身是谁,便也猎奇她的来路,问道:“就教贵姓大名?”
洪七略略收了馋相, 笑道:“别提啦。先头我在山脚下碰上个老恶棍,将他清算了后, 顺腿就上山来漫步, 成果馋虫上脑,追一只白貂追得深了,在这山里迷了路。我也没放在心上,便在山上混了一阵,成果也是他妈的不利, 连着五六天寻不着东西吃。要不是碰到了你, 只怕今晚便要饿成一个死叫化。”
洪七听了精力一振,也不知哪冒出来的力量,喜道:“好,就这么办,都听你的。五六天也饿得了,不差这一时半刻的。”又心痒难搔道,“你这肉里加了甚么好料?”
洪七闻言一笑,道:“接着!”说着将大葫芦向她悄悄一抛,曾九一手提住葫身上的细索,缓缓饮了一口,不由赞道,“芳香芬芳,绵柔甘劲,公然是可贵的好酒。”又向洪七抬首道,“不白喝你的,今后如有缘再见,我再给你烧一道好菜吃。”
曾九把粥盆端到桌上一放,忍不住笑道:“正要用饭,你偏要说这个恶心人,讨厌不讨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