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毫不睬会发问的药人,忽而向她开口道:“这是你家仆人?”只听声音清湛动听,恰如碧水萧流,鹤啸秋月,说不出得令人欢然心折。

贰拾

洪七酒足饭饱之际,乍见她眉横薄怒,目飞轻嗔,艳容醉人处仿佛一枝杏火烧春,心中忽而砰地一跳,竟有些手足无措之感,不由为莫非:“不然先把粥喝了一并再吐还给你,不然你这饭还没吃完,坏了食欲怎办?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?”又灵光一现,道,“我吃了你这么好的红煨肉,该还你一份大大的情面。你想要甚么,固然和我叮咛,保管给你办得妥妥铛铛。”

曾九彬彬有礼,又生得容色不凡,在重阳宫中受了几日接待,与个叫丘处机的青年羽士参议了两日剑法,世人见她武功系出同源,都是玄门中人,心下便多了几分好感。

曾九见机,便与他等就教了些道经中不解其意的通俗术语,如此又切磋数日,参读九阴真经时的迷惑之处便都告解。收成颇丰,她表情甚好,愈发语笑嫣然,对重阳宫里的人莫反面蔼和顺。但这般一来反而有了费事,还是王重阳的大弟子马钰瞧见教中后辈似有民气浮动之相,无法之下便委宛请她下山去。

曾九与他隔着桃花遥遥对视,一时瞧不清他脸孔,便冷静没说话。

有饭有肉复有酒, 二人借一盏烛火,对桌举筷大嚼。

过得几日,她下山去在周遭集镇上捉武林中人一问,公然寻到了梁子翁府上。哪知偷进门去却不见人,再听仆人闲话,才知梁子翁自被洪七拔成秃顶后,生恐再被他上门殴打,过去外埠避祸去了。他怕好东西被洪七打砸破坏了,把珍奇宝药随身带走很多,曾九在他药房丹房里寻摸了个遍,虽也讨了几样好东西,但颇觉无趣,便又分开。

洪七不知如何哄小女人高兴,不由非常忧愁,眼瞧见陶罐犹在,便先将肉汁倒出来,拌进了白粥里。曾九瞧见以后,不知如何竟给逗笑,忍了半晌侧过甚去,脸上已带了些嫣然态度。

洪七苦笑道:“唉,真是费事。你放心了,这肉的滋味我可忘不了。今后再吃人嘴短,我可得谨慎谨慎些,免得又背上情面还不了。”说完又忍不住唉声感喟,吸溜了一口粥喝。

四目相视之下,曾九瞧清这年青男人脸孔,一时只觉他神容清逸绝伦,傲视之间,姿范似矫龙游凤,使报酬之夺目,不由心底一怔,半晌后微浅笑道:“是啊。”

恰此时,洪七往陶罐里一探,发明竟空空如也,一时没忍住,一筷子将曾九夹住的那一块儿肉抢过来扔进了嘴里,吃到了肉味,他才倏而回神,讪嘲笑道:“哈哈,我没留意,哈哈。”

正这般想,曾九忽而明眸回盼,定定瞅住他道:“如何,你是不是不肯承诺?”

曾九闻言侧首抬眸一望,忽见桃花深处不知何时站着一小我。世人在岸旁已有了半晌工夫,又都身具武功,竟无人发觉他是何时来的,只见他发束清闲巾,身着一件青碧襕衫,于落英缤纷当中手执洞箫,曼立静伫,仿佛是个年青文士。

曾九忍俊不由道:“真不害臊!不过你倒说说,那谁才是武功天下第一?”

洪七道:“那你有没有甚么想要的玩意儿?标致的钗环金饰如何样?纵是要天子妃子的物件,我也能够给你弄来。”

那人缓缓自林中拂花分柳而出,人至她刚才所指的那株桃花树下,侧首向枝头一望。一眼看罢,他长袖一抬,将一枝桃花折在手中,向曾九回顾道:“这是你要的那一枝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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