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，哪怕是凤姐砸上十万，张无惮都能在卖不卖身上纠结一会儿。以殷天正对他的宠嬖，他说要挪走这些银两时，老爷子的脸梢也都僵了。
他肯帮手就够了，张无惮天然不会让他难堪，摇摇摆晃起家，一揖到底，笑道：“多谢陆兄，令媛买马骨，我已备齐十万两纹银，如果不当，还可再加。”
他顿了一顿，猎奇道：“说来，你晓得我是‘四条眉毛’陆小凤，我却还不晓得中间名讳呢？”
陆小凤便把告别之言咽了下去，道：“我和司空摘星，虽不是朋友，可相互别苗头久了，想联络到他倒也不难。”他和司空摘星乃是可贵情意相通的至好老友，只是不肯认罢了。
陆小凤确切是对这个颇觉说不出口，见他如此上道，顿觉轻松，应道：“小兄弟放心，此事包在我身上便是，只是一时候寻人，一定能立即寻到，不如我们定下个刻日，商定再见？”
侯军闲这个俗人拿来的却当真是好酒，此人隔得甚远时，陆小凤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，赞道：“好酒！”
看张无惮对他和司空摘星之事这么熟谙，陆小凤还道他称本身为“张无蛋”是以此调侃，却不料闹了个乌龙，若这是对方真名，倒显得他那话非常莽撞了。
张无惮道：“这位侯军闲，乃是我外祖部下一等一的妙手，素以轻功卓绝闻名江湖。”
他口称惶恐，但看着俞岱岩，却又满脸忧色，明显这“辛秘之事”，同他的伤有关。
陆小凤闻着香味仿佛已经醉了，点头晃脑道：“色比凉浆犹嫩,香同甘露永春，这桑落酒更应在明月傍晚后一酌，方才更有神韵，可惜，可惜了……”
陆小凤不由得一笑，如果张无惮拉拢人时还要专门看着他，那不过是个心机深沉的俗人，但他明摆着一副“我不跟你说你也别认”的态度，倒也有几分意义。
金陵还处在天鹰教的统领范围，张无惮派下去的又是殷天正特地指给他的妙手，在天鹰教也是有端庄职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