崆峒派首级弟子不觉看了看令狐冲,又侧重看了张无惮一眼,心道,这小魔头听闻乃是天鹰教下一任教主,莫说打不过,即使真打过了,莫非天鹰教还不会为少教主讨回场子吗?我崆峒派即使不惧他,可为这等平常小事折腾,也显得败兴……
“即使恶了哪门哪派,又有何惧,莫非我辈发愤练武,图的便是让人打到脸上来了还得忍吗?”张无惮轻描淡写道。
算来他们兄弟也已经有两年未见了,张无惮拍拍他的肩膀,对着那助拳的华山派弟子笑道:“多谢令狐兄仗义互助,一别两年,不知令狐兄可还记得我?”
他露得这一手实在吓人,何况紫薇软剑出鞘后紫气逼人,也是把罕见的绝世兵器,这些三代四代弟子如何得见,一时不自发便都干休不斗了。
张无忌也拉着那名叫行云的小童向令狐冲施礼称谢:“多谢令狐兄仗义互助。”他先前同令狐冲从未了解,危难机会得他脱手相护,不然本身输了阵仗则还罢了,岂不有损武当威名?
崆峒派当街凌辱一个小小的四代知客小童,早有人看不上眼,只碍于崆峒派势大,不好出言招惹罢了。此番见他们被个少年三两下吓得狼狈而去,人群中顿时传来几声喝采。
贰心中本就有惧,越想越是惊骇,见几名师弟也都丧失了斗志,冷哼道:“不日便是张真人大寿之期,打打杀杀的也坏了大师和蔼,中间仗宝剑之利,又成心偷袭,却非君子所为,改平常某定登门拜访,我们光亮正大再斗个痛快!”
令狐冲大喜,欣然应允道:“好!”
他看人极准,早知姓常的是个典范的欺软怕硬之辈。对于这类人,只消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到地上踩,踩得越烂,他今后越会乖乖躲着走。
令狐冲盯着他眼中异彩闪动,满面敬佩,大声喝采道:“妙啊,妙不成言!我原觉得张小弟两年前宝剑一扫,横挑南海一枭首级的那一手已是登峰造极,却不想张小弟现在的剑道修为,更是吓人了!”
令狐冲听他一说,前后印证那崆峒派弟子的行事,确是如此无疑,哈哈笑道:“我还怕无惮兄弟因这等小事恶了崆峒派,本来是早就摸清他脾气,方才有此行事。”
那人只觉头皮剧痛非常,一股极其阴寒的内力彻骨传来,惶恐欲死,忙惊声道:“这是武当山下,你――你敢――你还不快快停止?!”
张无惮倒完整没放在心上,周遭这么多外派人士,宋青书的反应才是对武当无益的,此人原著中被立为三代弟子之首,倒也有些手腕脑筋。
那弟子低头再看手掌,见确是只暴露粉色新肉,有些处所更是隔着薄薄肉皮都看到内里的赤色了,可愣是没有一滴血流出,这一剑真是入迷入化,见所未见,不觉一脸惶恐之色。
张无惮共同地摆出傲视天下之狂态来,口中却还道:“令狐兄客气了,你乃华山首徒,于剑道一术上,兄弟哪敢同你划一而论?”
他完整以对待别派弟子的态度对待张无惮,弄得张无忌非常难堪,忙连连给哥哥使眼色,但愿他不要介怀。
张无惮笑嘻嘻道:“我想杀谁就杀谁,在武当山下又何妨,不如你来尝尝我敢不敢杀你?”说着一爪拍下。
“这本就没甚么,我们武当又不是怯懦怕事。”宋青书道,“只是我来的路上,听人群情说在崆峒派弟子认输后,那……”顿了一顿,“你长兄却又再行逼迫,却有些得理不饶人了。”
他在三代四代弟子中素有声望,行云吓得躲在张无忌身后,闻言忍不住道:“都是我不好,才害得小师叔替我脱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