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习练殷天正所传的鹰爪功已有些光阴了,手指虽不说断金削玉,却也坚固如铁。但若说抓破人脑袋,这是实在做不出的,张无惮用心将这段光阴所习的九阴真经内力逼至指尖。
张无惮见他身后跟着阿谁最早碰到的小道童,抓紧时候低声问弟弟道:“没事理几位伯伯叔叔会只派一群知客弟子下山待客,管事的便是他?”
张无惮倒完整没放在心上,周遭这么多外派人士,宋青书的反应才是对武当无益的,此人原著中被立为三代弟子之首,倒也有些手腕脑筋。
他露得这一手实在吓人,何况紫薇软剑出鞘后紫气逼人,也是把罕见的绝世兵器,这些三代四代弟子如何得见,一时不自发便都干休不斗了。
他也稍显冷酷地回了一礼,便向着令狐冲道:“我同令狐兄久别相逢,又脾气相投,当浮一明白!”
他看人极准,早知姓常的是个典范的欺软怕硬之辈。对于这类人,只消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到地上踩,踩得越烂,他今后越会乖乖躲着走。
他完整以对待别派弟子的态度对待张无惮,弄得张无忌非常难堪,忙连连给哥哥使眼色,但愿他不要介怀。
算来他们兄弟也已经有两年未见了,张无惮拍拍他的肩膀,对着那助拳的华山派弟子笑道:“多谢令狐兄仗义互助,一别两年,不知令狐兄可还记得我?”
“这本就没甚么,我们武当又不是怯懦怕事。”宋青书道,“只是我来的路上,听人群情说在崆峒派弟子认输后,那……”顿了一顿,“你长兄却又再行逼迫,却有些得理不饶人了。”
围观功德者垂垂散去,张无惮还剑入鞘,这才笑道:“本日本该得尝故交相逢之喜,倒教小人坏了兴趣。”
张无忌也拉着那名叫行云的小童向令狐冲施礼称谢:“多谢令狐兄仗义互助。”他先前同令狐冲从未了解,危难机会得他脱手相护,不然本身输了阵仗则还罢了,岂不有损武当威名?
张无惮看到了他手掌的环境,也想不到竟然如许刚巧,面无神采再道:“若非后天便是武当派张真人寿辰,不见血腥,你这双手就留在这里了。”
当下三人见过,互通姓名,张无忌本想打发行云回山养伤,本身留下同哥哥并新朋友寻间茶社一坐,但细心一想却觉万一那群民气头不忿半道截了行云去,却又难办,一时颇觉迟疑。
令狐冲盯着他眼中异彩闪动,满面敬佩,大声喝采道:“妙啊,妙不成言!我原觉得张小弟两年前宝剑一扫,横挑南海一枭首级的那一手已是登峰造极,却不想张小弟现在的剑道修为,更是吓人了!”
崆峒派弟子也秉承师训,本不该在武当山脚下同人起争端,本想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客童儿,打了就打了,想不到有个少年冒出来强出头。
顿了一顿,张无惮又道:“不过这倒不干武当的事儿,只是以大欺小、以众凌寡,但是我们邪魔外道该做的行动,崆峒派偷学人家的看家绝技,但是不美。”
张无忌一贯脾气暖和,有这般激烈的反应还是第一次。宋青书微微讶然,看他一眼,便不再说甚么,半是暖和半是冷酷道:“好,你自去同太师父说便是了。”
他们以多欺少,想着快点把张无忌拿下就是了,谁猜半途中冒出个华山派人士来搅局,本觉得不过是个平常华山弟子,此时听张无惮一说,本来倒是华山派首徒。
令狐冲忙道:“不敢当不敢当,全赖张小兄弟及时赶到,不然我这助拳之人,也当被人给撂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