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沿着峻峭的崖壁,向着劈面攀爬,特地避开了张无惮昨日碰下水怪的那片水域。
令狐冲也是第一遭见张无惮发挥这等武功,也是心惊其狠辣恶毒,但此时也得空顾及了。
他如果尽力追逐,怕未几时便能赶上张无惮,但部下惨死的异状又让贾布脚下流移,一时不敢伶仃迎上他二人,便只好跟着两名部下的法度追逐。
他眨眨眼睛,在心底感慨一句“天底下好人都是一样的,好人却各有各的坏”,不等贾布出言解释,便叫道:“啊!”
他暮年曾在东三省学艺,听本地的白叟讲过一些传说,甚么有人在瀑布下看到过两只蟾蜍,一者通红如铁,一者透白如雪,凡是看到的人都能延年益寿。
他深吸一口气,一个猛子扎进天池中,运起闭气的不二法门,一起下潜,行了足足有二百余米,这才透过澄彻湖水,模糊看到湖底。
贾布对这些坊间怪谈向来是不信的,但那日带部下上山,却听几名采参客又在议论在瀑布下看到了一对奇特的蟾蜍,便想起少时所听的传说来。
隔着老远就能听到瀑布飞溅于地的声音,一起行来甚么陈迹都不见,张无惮也大略放松了警戒,却不料两人刚转过山坳,竟然看到有五个大活人分五个方位散落在瀑布四周。
他说得似模似样,实在不似作伪,两人不由瞿然相顾,这对蟾有异处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,当然贾布跟他们说这是要献给东方教主的,可谁晓得是真是假?
妈的,要么早点滚蛋,要么弄出点响动来,这么一声不吭站在这里装鬼算个屁啊!张无惮深深为本身的霉运感喟。
令狐冲把他胳膊担到本身肩膀上,半架着他向山下走,笑道:“是是,待你养好了伤,我们一道来宰了这蛇下酒,岂不是分身其美?”
贾布心如火烤地又捱了一阵,总算看到一只通体乌黑的蟾蜍也从瀑布中出来,待它离瀑布远些后,正想打暗号,让部下立时成果了那两个小子,本身抢去捉了这对蟾去,却不料对方比他还快了一步。
对方皮厚肉糙,他一爪子抓畴昔还不敷给人家挠痒痒的呢,要手头有把趁手的兵器,倒不成题目。只可惜紫薇软剑他没带在身边。
术有专攻,他在拳脚指法高低了很大工夫,于剑道上便平平了。只是看了那些石壁,便能晓得五岳派各门各派的剑术招式和破解之法,对触类旁通和今后对敌都大有好处。
令狐冲也是一脸惊色,不成置信道:“这湖底另有此等怪物?”他虽未亲见,但设想当时场景也该非常可怖,仓猝又把张无惮重新到脚拨来弄去又细心查抄了一遍。
他接连说了两个“没事就好”,这才回过神来,忙道:“稍等半晌,我去去就来。”
令狐冲面色古怪地细心打量,却见从瀑布前面慢吞吞钻出来一只通体似火般的蟾来,当即明白过来,本来这伙人几日不生火做饭,又一动不动站在这里吹冷风,是为了诱出这只火蟾来,却不料被他们给撞上了。
张无惮道:“那怪物细想也没甚么了不得,我看大抵是依托火山浮灰度日,天长日悠长得块头很大的水蛇罢了。”
他扭过甚看去,对方仿佛惊骇阳光,并未再追击,已经潜入水下不见踪迹了,掺着浮冰和赤色的湖水泛动不已。
特别想到《走近科学》节目还专门为长白山川怪做过专题节目,虔诚的观众张无惮不由以左手锤地,忿忿道:“说好的火山浮石、旅客帐篷、水中大气泡、朝鲜群众的快艇呢?!这他妈是真的水怪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