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远桥一想,深觉有理,张无惮夺目强干,张无忌天真烂漫,两人却都是极好的孩子,可见脾气本就无高低之分。
“这又如何了,本就是你发明的《九阳真经》,那帮秃驴不感激就算了,莫非还敢反过甚来指责你?”莫声谷说完后,顿了一顿,叹道,“我这几个小侄子,可都是比我有本事有造化的。”
摆布两个小童只听得目瞪口呆,千万料不到能有此着,待他们走出去老远了,这才醒过神来,顿顿脚赶紧去知会宋远桥等人。
张无惮笑道:“不若您派侄孙去少林偿还此书,侄孙另有些上一辈的恩仇需同少林派计算。”
宋青书正监督几名三代弟子练拳,听到内里吵吵嚷嚷的,隔得远些听不清详细内容,只这般叫唤实在不成体统,从演武场出去,呵叱道:“紫霄殿前,怎能……”
“我是想着,您如果早便惦记取重回少林,衣锦回籍嘛,自是少不了啪啪啪打脸的戏码,怕心神都给勾去了,如何还能静下心来研读经籍?”张无惮答道。
他放飞了信鸽,又跟张无忌和宋青书说了会子话,中堂的门这才翻开,宋远桥和俞莲舟抢先走了出来,厥后才是行动迟缓的俞岱岩。
张三丰倒是得张翠山俱实以告,心知谢逊仍活活着上,而谢逊曾赤手空拳打死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的空见神僧,他请张翠山一并前去,便是想将这等恩仇一并勾去。
张无惮笑道:“太师父,依着孙儿多嘴,这经籍,该当您亲身奉上少林才是,好好羞一羞那帮秃驴。”
张无惮禁不住笑了笑,估摸着里间议事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,便先借了信鸽来传信下山,命封弓影将泡好的蛇胆小补酒奉上华山。
宋青书是想占有首徒之位,护不住就郁郁寡欢,他是想一意推让,推不掉就惴惴不安,可说来本质都是不异的,父子两个都将其捧得太重了。
宋青书辞职了,武当七侠倒是重新入了大堂。
宋青书叹道:“我看无忌师弟也慎重了很多,可见当真还是下山修行更历练人。”他前次下山便差点身故,不说他本身心不足悸,张三丰和宋远桥也都不附和他再下山,估计还得再过上半载,才气求得他们态度松动,放他再行下山历练。
若说《九阳神功》此等当世珍宝,拿不到就罢了,拿到了还没捂热乎就这般送出去,便连武当七侠都颇觉失落,这本也是人之常情。
当年张翠山刚返回中原时,恰逢他百岁整寿,少林也是人多势众上山逼问,幸而张翠山应对获得,并未漏了口风。
何况周芷若一来便问张无惮,得知他不在便失魂落魄的,临走时还特地托人传达口信,不但宋青书感觉,武当诸侠都感觉怕两人暗通交谊。
“理是这么个理,只是等今后见了师父,可不能这么说,免得他白叟家听了夸,今后一鼓起就撂摊子跑路,这可不美了。”宋远桥想想那般场景,也禁不住笑了,点头道,“只盼他们此行万事顺利吧。”
这当然是功德儿,谁过日子是奔着成仇去的呢,张无忌也不想同宋青书反目,便也回了他一个笑容。
张三丰参阅了半月《九阳真经》本来,以他现在武学大师的目光,取其精华之处,将《武当九阳功》也加以窜改。
“这书,有无忌的一半,也有你的一半,老道怎可私行措置。”张三丰另有些迟疑,真遵循家数论,天鹰教还占了一份干股,特别此等当世一等一的武功,干系实在严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