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冲面露震惊之色,再三诘问道:“真的是劳德诺?此人……”劳德诺乃带艺投师,四十许方被岳不群支出门墙,他先前所学本就庞杂,如成心埋没身负的嵩山派武功,倒也说得畴昔。
天柏和天乙俱都哈哈大笑,一人道:“主峰后山尽皆绝壁峭壁,如何师侄还担忧那些元兵长了翅膀,飞上山来不成?”
令狐冲蔫了吧唧道:“这伙人到的真快啊。”得了,觉是睡不成了,你说你们早到晚到都好,恰好掐着点赶来,让人想装看不到都不可。
天乙底子未放在心上,兀高傲笑,天柏面上的笑容却顿住了,深思半天,还是点头道:“不会的,这半月来,我们并未探知除了那一百元兵外,另有旁人出境。”
天柏早看出这说话的小子绝非莫大的门徒,见张无惮口气虽大,神采却很淡然平和,毫不似作伪,迟疑道:“那我们得快些赶路,奉告掌门师兄才是!”
他好生安抚了一番教众,见跟着朱子茂造反十余人,这分舵丧失惨痛,言称自会知会总坛,别的加派人手前来援助。新舵主千恩万谢恭送他们出门,张无惮再三请他留步,好不轻易折腾完了,这才上了马车。
张无惮拉他起家,对那手持胡琴的老者道:“长辈红巾教张无惮,见过莫大先生。”
张无惮笑道:“别觉得就你晓得此地分舵之人被关在那里,便能以此在我面前拿乔,我入此地时见朱子茂另有位帮手,将他捉来也很轻易。”他特别和顺地摸了摸对方腰腹部,猎奇道,“这么疼吗?”
他们早就在这城镇最大酒家落脚数日,公然本日比及了元兵,本在预感当中,却不想还碰到了这二人。莫大道:“我早便去信知会了天门师弟,想必泰山派高低早该有所防备了。”
令狐冲初闻他夸本身姣美,心中受用非常,大笑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莫大先生是出于美意提点一句,见他这般,便也不再劝,笑道:“张少侠当真是一方人物,无怪乎能有此等大手笔,一脱手便抹消了少林同明教的百年恩仇。”
莫大面有惊色,他不藐视天下豪杰,都有人敢言攀登华山峭壁,那泰山后山绝壁,能攀爬的人便更多了,忙道:“你于江湖之事知之甚多,朝廷中有何轻功高强之辈?”
未几时便有天柏、天乙两位道人下山相迎,莫大心知天松还当一步不离、镇守庙门,怕泰山派已知元兵到了邻近镇子的动静,才这般严阵以待。
“那里那里,”张无惮投桃报李,拱手道,“还是冲哥机灵过人,率先发觉到朱子茂的非常,不然我此时还真当如瓮中之鳖,让人给捉了去了。”
令狐冲道:“我来赶马车。”说着便要撩帘子避出去。
莫大不去理他,回顾问道:“我曾来泰山一游,自认后山峭壁无从落脚,莫非真的有人能做到此境地?”他以剑术闻名,轻功一道上却平平,所打交道的也多是五岳中人,据他所知,五岳盟主左冷禅或可为之,其他人等皆难以做到。
泰山派有近二百名弟子,是归并了剑宗后的华山派四倍之巨,张无惮大略一看,少说前山撒了一百五十人。这些人能不能抵挡东方不败不好说,归正禁止三四百元兵是不成题目的。
张无惮看他一眼,还是照实道:“长辈未曾见地过泰山峭壁是多么壮观,但华山千尺幢、百尺峡、猢狲愁三大天险,长辈徒手攀爬,虽有困难,但并不是做不到的。”他已将《九阴真经》中的螺旋九影轻功练至第四严峻成,实则以第三严峻成的功力,便已能攀绝壁、走峭壁了。
金九龄若动心,不出一个月便会主动示好,如果八十一今后金九龄还未联络,封在他体内的存亡符便会发作,瞬息间送他归西。一个不能为他所用的凶险恶人,正该早早撤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