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九龄写了几个其他四岳的名字,苦笑道:“我虽六扇门总捕,可精力终归有限,便只卖力天鹰教、五岳剑派之流,少林、武当等其他门派如何,我是真不晓得,另有旁人主管。”
两人相互吹嘘一阵,俱都满面红光,只听得金九龄满嘴泛酸,更觉小腹剧痛难耐,呻|吟道:“你想如何?”
金九龄先前只是一动内力便剧痛难忍,却并未被封住穴道,本拟迟延时候瞅准机会脱身,却不料转眼便被点了穴,唯有苦笑了。
张无惮递给他纸笔:“写份名单出来,天鹰教和华山各有哪些人在暗中同朝廷勾搭。”昔日成昆在少林之上,联手吴明诬赖他时,用的便是天鹰教高层的制式衣裳,张无惮一向未将此人查出来。
张无惮另换上一套布衣装束,为莫大捧着胡琴,四人趁着那伙元兵还在呼喊着据案大嚼的工夫,先向泰山而来,却在入山口便被人拦下了。
天乙则底子不信,但他排行比天柏靠后,见师兄已然这般决计了,便不好再说甚么,跟着他们赶路。
他们早就在这城镇最大酒家落脚数日,公然本日比及了元兵,本在预感当中,却不想还碰到了这二人。莫大道:“我早便去信知会了天门师弟,想必泰山派高低早该有所防备了。”
莫大一听,颇觉有理,他虽贵为衡山派掌门,倒是个独行客,不爱身涉江湖之事,此时不免迟疑,向张无惮望了一眼,道:“少侠觉得如何?”
他好生安抚了一番教众,见跟着朱子茂造反十余人,这分舵丧失惨痛,言称自会知会总坛,别的加派人手前来援助。新舵主千恩万谢恭送他们出门,张无惮再三请他留步,好不轻易折腾完了,这才上了马车。
他凑畴昔对老者私语一阵,老者也扭头看过来。张无惮举杯表示,便见他二人慢吞吞改向茶社而来。
张无惮将他拉住了,笑道:“这战利品是我们合力抓到的,冲哥,我们一起鞠问他。”不消避啦,你又不是外人。
恭维奉承,满嘴放炮,别逮着机遇就说好话,我惮弟人又不吃这一套。令狐冲只觉实在听不下去了,好不轻易见他的歌功颂德告一段落,忙道:“师伯如何也来到此地了?”
金九龄还当真不舍得,他吃穿用度极其精美讲究,又生性风骚,蓄养名妓,天然需求大量银两保持,若非他过于爱财,也不会甘入六扇门,听朝廷呼喝了。他被掳走写几个叛徒名字以自保还好说,凭他的本事有体例不叫朝廷见怪,可若当真收下这银票,便是以朝廷动向来取利,将把柄送到了张无惮手上。
“这毒计乃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所想,谁能猜到他另有多少后招。”张无惮道,“我本来还想,单凭冲哥和我两人,怕难以成事,有了二位互助,那便更有掌控了。”
令狐冲蔫了吧唧道:“这伙人到的真快啊。”得了,觉是睡不成了,你说你们早到晚到都好,恰好掐着点赶来,让人想装看不到都不可。
说罢他见张无惮双眸闪动、面露凶光,心下发颤,仓猝道:“倒是朝廷克日企图将五岳剑派各个击破,首当其冲的便是东岳泰山。”
金九龄面上像个大族公子哥,却也是朝廷中稀有的妙手,忍耐力天然不差,这么一会儿工夫便面如金纸了,可见这滋味是当真不好受。张无惮欣喜道:“我原想这存亡符当然能操控世人,只是发作起来太慢了些,想不到稍一变动伎俩,结果这般较着。”
金九龄若动心,不出一个月便会主动示好,如果八十一今后金九龄还未联络,封在他体内的存亡符便会发作,瞬息间送他归西。一个不能为他所用的凶险恶人,正该早早撤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