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友臻把脚下的一颗鬼子头踢飞,横刀而站,一脸不屑地对着鬼子小队长说:“服不平?不平,你来!”
“他奶奶的,真设想不出,这小子玩弄的刀头子,本来是邃密活!.”我悄悄喝采,从墙头上跳下来,走到血肉恍惚的鬼子小队长身边。这期间,剩下的两个鬼子,已经被一群兵士五花大绑了起来。
“他妈的,笨伯!给我学着点,叫职务,见到了团级以上的干部,叫首长。”我临时指导他,并给他树模了一下还礼的标准行动。嘴里喊道:“还礼!”
“停止射击!”我怕误伤,立马叫停,对身边的兵士们说:“给我对准前面的小鬼子,重视保护!”
“都说小鬼子毒性,他娘的一点也不假!”(未完待续。。)
“来来来,老子让先手!”上半身赤膊的梁友臻象一座铁塔,站在院子中心,大刀杵在地上,瞥眼鬼子们,勾动着左手指。
“三班长,你死得太冤了!”一个好端端的刻薄人,不幸毒蝎心肠的小鬼子,却遭此灾害,白白搭上了性命。围上来的兵士们眼睁睁地目睹这一幕,心碎了,气愤了,牙咬得咯咯响,“日你娘的倭寇,是狼心狗肺的牲口!”
“我明白了。排长,还礼!”梁友臻学着我的姿式,给我打了一个别别扭扭的还礼。还算不错,有点上道。正像团长说的一样,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一起急行军,我们非常埋没地赶到葛家庄,留下一部分人封死各条村庄路口,其他的兵士迂回包抄,把鬼子困在一户农家院子里。这帮倭寇方才杀了一家长幼六口人,幸灾乐祸地狂欢。小队长站在院子中心,用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的血,仰脸大笑,非常骄横傲慢。
梁友臻一听乐了,把大刀往身后一别,精力抖擞地说:“排长,请好吧,我活刮了这些龟儿子,为死难的战友和父老乡亲们报仇。”
日寇毒性,是些欺软怕硬的狼犊子。想让小鬼子“放下屠刀。登时成佛”,门都没有。遇软发横。残暴相毕露。碰到倔强的,一时处于下风。固然装出一副不幸相,骨子里却包藏狼子野心,常常操纵你的仁慈仁慈,寻觅机遇反咬一口,改不了吃人的狼性。
“哇”,一个日兵大喊一声,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,冲刺上来,直奔梁友臻的心窝。“当”,梁友臻撩起大刀急躲身,吼怒着刀劈下来,鬼子手里的三八大盖“咔嚓”一断两截,枪身被劈成了‘对勾‘。紧接着刀片一晃,鬼子的脑袋“嗖”的飞砸在墙上,没了头的身子踉跄地走了两步,才瘫倒在地,鲜血汩汩冒了出来。
“啪!”我的手枪抢先发射,打死了这个鬼子机枪手。小队长嗷叫着,目露凶光地转来转去。其他的鬼子已经缩成了一团,握紧枪杆,却不敢轻举妄动。
另有一次,一个鬼子小队长吃了豹子胆,只带着八个日兵再次突入葛家庄,祸害百姓。
“长官,今后我听你的!”火线提干,参军方才一天。就当上了班长。梁友臻还不懂八路军的端方,连个还礼也不会打,提溜着大刀片,奉迎似的看着我。
“咣当!”梁友臻一脚踹开了大门,凛冽杀气地进了院子,手里拎着大刀。
‘狗娘养的杂种,我劈了你!”梁友臻低低的骂了句,随即就是一道白光,只瞥见鬼子小队长一个腚墩摔出了四五米远。不过,是鬼子手中的战刀救了一命,弯刀对大刀片,只是冒出一簇火光,却仍无缺无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