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素衣如有所思地看她一眼,点头道,“你少数一个,少年男女十八位,男六,女十二,少年均为各房嫡子、庶子,十二名少女中唯叶馥、叶芬、叶然为嫡支蜜斯,其他诸人皆是从各个旁支里选来的面貌绝佳者,月月都有考核,未达到预期者便遣返回家,另有替补,长的能在叶府待三五年,短的只要一两日,你自是认不全。”
“侯爷,你给句话吧,叶家人是走是留?”关素衣把烂摊子推归去。
半晌后,关素衣将算盘推至桌边,冷道,“十六位妇人与四位白叟的用度,皆对比老夫人,每年二万四千两;六位少爷对比赵望舒,每年三万六千两;十二位蜜斯对比赵纯熙,每年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两;四位小童对比木沐,每年一千九百二十两,合计便是七万三千四百四十两,再加上诸人所带仆人的月银,约莫在七万四千两高低,这还不算关押在天牢中的叶府男丁的诉讼费与办理干系、减轻科罚所资。敢问侯爷这每年近十万两的破钞从哪儿出?去偷还是去抢?”
她噼里啪啦一阵点算,少顷抬眸道,“侯爷,你可瞥见了,侯府每年用度高达一万九千一百八十二两八钱,且还是遵循最节流的用度算,倘若我实打实的与你算清楚,单几百号仆人的嚼用就不是小数量,主子要穿衣用饭,莫非他们就不消?月银发不出,谁奇怪给你当差?然,侯府每年有多少进益,你内心也是清楚的,店铺、地步、你我的俸禄,另有二老爷每年送来的公中银子,勉强能保持出入均衡。现在你欲收留叶府家眷,便觉得只是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的事,尽管去账房支领,而我卖力中馈,却不得不与你掰扯清楚。待我来问你,你想如何照顾他们?是只给一口饭吃还是对比侯府主子的份例?倘若对比主子的份例,每年用度便是这个数……”
她冲金子略一勾手,问道,“方才那些人里,妇人、白叟、少年男女、小童,各多少?”
老夫人已品出味儿来,终究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“弟妹怀有身孕,又带着木沐,二房的用度也不能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