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的东西我更舍不得。”圣元帝将玉佩推至桌旁,想了想,捡了一块石头,“那便用它吧。我原觉得这枚血玉与红珊瑚色彩比来,质地也划一,好叫夫人看得更加明白。”
她想开口安抚,但方才阿谁话题一样也是她内心的忌讳,原觉得早就忘怀的伤痛,实在一向深埋在心底,只不过从未被挑起罢了。一股怨气在胸腔里碰撞,翻搅,沸腾,她却不能拿曾经的夙敌如何,因为她现在不但要顾及本身的名誉,还得保护祖父和父亲的官声。他们走到明天究竟有多么不易,只要经历过上辈子的她才气体味。
“等等,我得查抄一下。”关素衣笑容滑头,拿起石头看了看,掰了掰,又在桌沿悄悄磕碰,侧耳聆听硬物相击的脆响,这才对劲点头,“没错,真的是石头,而非面团捏成的假货。”
“能够,拿来吧。”圣元帝接过食盒,把石头扔出来。
夫人便是后者,他舍不得她受一点委曲,舍不得她皱一下眉头,但是他舍不得,旁人却半点也不顾恤,不但让她受尽屈辱,还整日眉头深锁不得畅怀。现在他有多么痛苦困顿,便有多么悔怨自责,但是统统都无济于事……
关素衣考虑一番,说道,“叶家那树红珊瑚究竟是如何碎的?此前我已几次探听过此事,且还让祖父与父亲问了廷尉府的官差,又请在场的某位夫人画了舆图,胪陈了颠末,却找不到涓滴马脚。二十多名青丁壮仆人,四十多双眼睛,一错不错地盯着,既无人靠近,又无人启箱,且它体积庞大,质地坚固,竟就那样悄无声气地碎成齑粉,这手笔可谓神鬼莫测。我苦思多日,终是无解。”
金子瞥了血玉扳指一眼,感受心脏抽痛。那但是陛动手刃波斯天子,而后从他指头上捋下来的战利品,曾经宝贝的不得了,遇见难明之事总喜好摩挲一番,寻求安静,此次如何舍得拿出来毁掉?陛下也太断念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