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府便拍着胸膛上满捧的肥肉傲视自雄道:“虽说现在官员对百姓朝令夕改乃是常事,但说到公款吃喝,倒是如镌碑石,那是千万不能改易的!”
世人看得清楚,忍不住都笑。西门庆便道:“你这官帽实在酥脆得很,可见是冒充伪劣产品了——有这叩首的工夫,还不快带我们往缧绁那边去?若再略迟些儿,苦主恼将起来,要打要杀时,倒是没人救你!”
时迁听了,大笑着丢开手里踘蹴之毬,就腰里拽出闪亮短刀一把,将旗杆顶上挂着旗号的那根绳索只一割,那面大宋的威权之旗便飘飘零荡,直落到下方人群里去了。世人哄了一声,急躲时,倒是你拉我扯,将那面旌旗踩在烂泥里。
当郓州知府来到门外时,时迁已经开端在旗杆的赤金顶珠上单膝颠毬了,旗杆下固然千人瞻仰,但倒是鸦雀无声,连知府大人前呼后拥地出来时,都没能让人们转过甚看一眼,更不消说声喏施礼了。
黑狱积冤埋恶政,明刀挂血斩赃官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随扈三娘出去的栾廷玉听扈三娘情急之下,问得大失章法,便继道:“被尔等谗谄的扈家人、李家人安在?”
无数人正骇怪时迁为甚么俄然发疯之时,却见时迁又从怀里取出另一面大旗,顶风抖开,明黄的缎子上四个大字光鲜夺目,倒是“替天行道”!众目睽睽之下看得清楚,大师心中正“突”的一翻个儿时,就听时迁猛喝一声:“梁山泊豪杰全伙在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