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盖等人都道:“兄弟一起谨慎!”这恰是:
月娘听了,心下固然不舍丈夫分离,但仍然说道:“既然年老迈嫂开口一回,这二龙山不管如何都是要走一遭儿的!归正梁山和二龙山倒也不远,几日来回,却也够了!”
武大郎内疚道:“这个,却又要辛苦兄弟……”
吴用听了打躬道:“一清先生和四泉兄弟所言有理。既然如此,专听尊命,只望早早来临为幸!”
公孙胜顿首道:“心动不如行动。贫道既然此时动心,天然这便起家了。”众豪杰听了,唏嘘不已,都纷繁上前把盏,与公孙肚饯行。
武大郎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不瞒兄弟说,我那兄弟,也就是你那二哥,前几日有手札奉上了梁山,说他现在于二龙山做了头领,日子过得倒也顺心,只是心上结计着我这个做哥哥的。唉!我这个做哥哥的,莫非就不牵挂这个兄弟?是以,我便想上二龙山走一遭儿,看望看望兄弟,谁知,你嫂子却拦着我不让我去!”
月娘在中间听着,仓猝开解她,不让她置气。
别离期近,晁盖一手拉了西门庆,一手拉了公孙胜,叮咛道:“四泉贤弟武功高强,智谋出众,此去二龙山,我是不挂念的。倒是一清先生,不知怎的,我心上却有些牵挂。若不是老尊堂在上,晁盖不敢阻当,毫不容先生回蓟州去。说不得,便在此与一清先生立约――百日以外,专望鹤驾来临,切不成爽约。”
一家人计算已定,武大郎潘弓足告别,西门庆自去清算利用物事,筹办下山。
西门庆想了想,说道:“不如如许吧!小弟我明日便禀了然晁天王,去二龙山走一遭儿。一来看望武二哥,二来二龙山的两位头领花和尚鲁智深、青面兽杨志,小弟夙来久仰,恰好借这个机遇拜见拜见。另有一个动静,说出来好让年老迈嫂欢乐――回山路上听到探马报信,说官军攻打二龙山时损兵折将,其围已解。小弟此去,恰好请武二哥同回梁山看望年老迈嫂,岂不是好?”
晁盖听了便道:“一清先生有话便请说来,晁或人无有不允!”
西门庆点头道:“兄弟情深,这是本性啊!别说是大哥了,就是小弟我,晓得了这动静,心上也放不下武二哥的安危。”
公孙胜心中亦叹道:“若非我从驱邪一事上,看破了你的本来脸孔,本日连我都要被你这两行眼泪给利诱了!若世上真有千年狐妖,倒还是你的道行更深厚些!”
西门庆便斟起茶来,笑道:“大哥有事,固然说来,我们弟兄们一同筹议便是!”
晁盖听了道:“向日已闻先生所言,令堂在北方无人奉养,今既如此说时,实难反对,固然不忍别离,亦只要盼先生快去快回了――却不知一清先生何时起家?”
吴用便道:“四泉兄弟若上了二龙山,可与二龙山几位头领订立盟约,大师守望互助,也是一桩美事。”
潘弓足便鼓掌笑道:“恰是如此!三弟你倒是个万人敌的豪杰,只消一个乔装打扮,便是积年的公人,也再瞧不出半分马脚。此去二龙山,定是千妥万妥!”
潘弓足一听,便立起了眉,气哼哼隧道:“我拦着你?我们把话说明白了,也让三弟家两口儿评评这个事理!三弟三妹,你们有所不知,武松兄弟的信里,说了青州慕容知府朴重出人马,攻打二龙山,两军阵前正厮杀之际,是以抽不出空儿来,到梁山看望哥哥。谁知你大哥一听到兵荒马乱,他就象把秤砣搁进了内心,怎的也放不下,到厥后,恨不能一步便跨到青州二龙山去,刺探兄弟的安然实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