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晁盖也过来,闻言帮着扶住吴用,腾脱手的吴良小哥便从随身的百宝囊里取出一堆瓶儿罐儿,捡出心肺生机散来往吴用嘴里便倒。中间早有扈家的仆人献上茶来,扈太公便骂道:“没眼色的东西!病人吃药,那里有效茶送的?还不换热水来?”
中间的潘弓足听了一掩口,“扑哧”一声乐了出来。
明白过来了!吴用大喜之下,把头点得象鸡啄米,连连道:“对对对!老太公说得没错!”
晁盖便道:“智囊,为梁山大业,你过分劳累,这身材可不要紧吧?”
潘弓足在一旁笑道:“恰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一时利令智昏了!”
世人笑骂一阵,扈老夫人却问道:“武家娘子,你本日来却有何事?如果找我家三丫头,那丫头倒是一早便出了门,也不知疯到甚么时候才会返来,不如且随我到前面,我们先用饭吧!”
扈太公听了奇道:“却不知其人是谁?”
但想想宋江的殷切嘱托,吴加亮也只好勉为其难,大声在扈太公耳边嚎道:“老太公,晚生我不是给您白叟家保媒来的,是给您家里人说媒来了!”
吴用气得鼻子都要歪了,心道:“跟这耳聋的老头儿说话,真是挽着俩儿子上街——左也难(男)来右也难(男)啊!”
扈太公佯吃一惊,仓猝摆手道:“使不得!使不得!老夫我本年六十一,已经是半截入土的棺材瓢子了,无用智囊你还来给我保媒,这不是麻子不叫麻子——叫坑人吗?”
因而一队人抬了花红表礼,正来敲扈家门时,却见远处风风火火来了潘弓足,晁盖便施礼道:“尊嫂何来?”
不是神姬难明珮,若非仙史莫吹笙。却不知扈太公是否承诺婚事,且听下回分化。
晁盖在一旁细心打量扈太公,看他对吴用的求亲是甚么反应。却见那老儿把眼睛连眨了几眨,然后又把耳朵往吴用那边靠近几分,无辜地问道:“智囊,方才你说了甚么?老夫我一句也没闻声。”
扈老太公和扈老夫人一听,不由得面面相觑,刚打发走一拨儿做媒的,没想到另有一拨儿。扈老夫人便问道:“武大娘子,却不知你想将我女儿说与那个?”
潘弓足听了笑道:“二位白叟家,您们若觉得我是为我家四泉贤弟求亲来着,那倒是想得差了!天下好男儿,岂止三奇公子一人?”
潘弓足便“哟”了一声道:“瞧老伯母您说的,好象我跟那黑宋江似的,整天想着揣摩人——不过话说返来,明天我弓足无事不登三宝殿,还真是揣摩人来的——扈家妹子生得那般千娇百媚,聪明聪明,不由得人不心疼不掂记,我弓足便自告奋勇,为她做个媒吧!”
吴用哭丧着脸道:“哥哥,小弟已经伤了元气,接下来的话,你替公明哥哥说了吧!”
宋江造势了这么些天,终究忍不住了,因现在天厚了脸皮,请晁盖和吴用去替本身做媒。吴用欣但是从,晁盖却有些作难,但抹不开兄弟情面,也只好勉强随行。
晁盖、吴用大师揖让着往里一走,前面抬着花红表里的喽啰们也跟了出去,扈太公也是有了春秋的人,颠末端多少事,当场便猜中了七八,心下便十二分的不喜,暗道:“有潮盖,有无用,天然是为宋僵那黑厮保媒来了!岂有此理!我的女儿岂能嫁他?!”
吴用几近要吐血了,只得声嘶力竭地吱起来:“老太公啊!我这返来,是为您女儿的毕生大事来的!”
未等潘弓足接口,扈太公先咳嗽一声:“武大娘子啊!我女儿固然是豪门小户,但也是从小娇生惯养,生就的要星星不敢给玉轮的性子,若你想要她与人做妾,此事却也不必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