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仓猝接出。周秀引着夏承恩拜倒在地,泣不成声。西门庆伸手相搀,恻然道:“故里遭此大劫,害人生离死别,倾家荡产,皆吾之罪也!”
周秀道:“还好,那李彦传闻花家四兄弟是花寺人的侄儿,念着同是宫中一脉的香火情,没把他们百口入狱,只是把顶流派的花家四兄弟掳了去。老迈花子由,老三花子光,老四花子华,都倾家荡产出来了,只要老二花子虚是个别弱命薄的,受了大惊吓,竟然一病呜呼在缧绁里,丢下了家中如花似玉的美娇妻李瓶儿,无儿无女无依托,若不是那李彦是个阉货,只怕孀妇门前,今后更多是非!”
焦挺惊诧道:“清河?莫不是四泉哥哥的故里?”
西门庆温言道:“乡中之人,势穷来投,西门庆岂有闭门不纳之理?两位快快起家说话。”
夏提刑之子夏承恩亦泣道:“请叔叔垂怜!”
当下点头道:“龙溪兄有子如此,地府之下亦当瞑目了!此后你随在我身边交战,为天下百姓打出一个清平天下,朗朗乾坤,你父亲在天之灵,亦当欢乐!”
西门庆见他浑身旧宦海奴颜卑膝的风俗,便叮嘱道:“南轩兄,我知你畴前身陷**宦海当中,若不做出诸般主子形像,那官儿一天也当不下去。但本日既然逼上梁山,恰是重新做人的机遇,畴前的成规,尽数改了去,今后举头挺胸做一个男人汉!如若不然,梁山上的豪杰子们没一个瞧得起你,又有何趣?”
待得帅帐中严峻的氛围略一松,栾廷玉问道:“既行不得水计,我军却当如何?是做奇兵驰援青州袭破八路官军,还是回师与那关胜决斗于梁山泊下?就请元帅决计!”
小喽啰接令自去,帐中众豪杰倒是心痒难搔,你我厮推下,焦挺出列求道:“好哥哥,请你发发慈悲,将战略深浅跟我们露个底吧!再这般影着,岂不憋死了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