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扈三娘喜孜孜道:“小妹初见三奇公子,先是忍不住扯了些陈年闲话,提及他的三奇旧事来。谁知那三奇公子真是谦抑之人,全无自吹自擂之语,反倒劝小妹不必听信江湖风言。如此重情守义之人,真豪杰也!却叫小妹如何拉得下脸来跟他过招?”
祝龙又转头向栾廷玉道:“徒弟,前日里弟子不听您良方相劝,定要出兵,是为了不被那梁山牵着鼻子走。若依那西门庆之言,我们固然发财,但却显得是借着梁山的光,申明上到底被梁山压了一头;现在我们罢休抢了几条盐路,又活捉了梁山时迁、杨雄、黄信、秦明、王矮虎五个贼头,这时跟他们媾和,倒是我们得胜之师,大人有大量,把这化兵戈为财宝的机遇赐给了他们。既邀了江湖上的申明,又得了盐路上的实利,却不是弟子胡作的!”
却见扈三娘未言先笑,那一刹时的风情却煽起了祝彪囟门顶上焰腾腾一把无明业火,争些儿将三叉紫金冠上的雉鸡毛给燎了个洁净。
栾廷玉听了,先摇点头,又点点头,长叹道:“若真能寝兵,那天然最好!”
这支新到的梁隐士马未知精锐如何,先见规律出众,祝龙看得清楚,脸上神采不动,心底倒是暗喝一声彩:“真雄浑之师也!”
只因美女会超脱,方谋财宝息兵戈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