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挺时迁都笑道:“王兄弟,我们四泉哥哥神机奇谋,你就等着瞧好儿吧!”
程万里叩首如捣蒜:“大人开恩!主子要活!”
一时候,程万里化智谋为力量,连肛门都在吸气,然后发作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恳:“大人饶命啊!主子家中另有捌玖佰萬贯钱,愿献纳出来作军资!”
未等他祝祷完,西门庆身上寒毛已如刺猬般根根直竖,仓猝截断道:“卧槽泥马勒隔壁!这么说来,你这厮倒成了我们梁山攻陷东平府的首义之士了?”
程万里好像落水之人看到一根浮木,也不管是不是打盹的鳄鱼,先从速抱住再说:“两位哥哥所言但是真的?”
左边的喽啰道:“真的!”右边的喽啰道:“煮的!”
西门庆把惊堂木一拍,猛喝一声:“程万里!你满门长幼要死要活?”
西门庆手一挥:“自当赦你满门性命!”
西门庆令人把程万里拖开监下后,巡城已毕,四下安插埋伏,城头偃旗息鼓,只待董平张清。二将回军后,西门庆城头劝降,董张不听,这才伏兵尽起,将董平张清的败军赶得星流云散。
赃官腹中得定策,公子胸内有良谋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西门庆这番话说得不疾不徐,轻描淡写,但听在程万里心中倒是重若万钧。他晓得本身现在抱着的浮木就是一只大鳄鱼,但本身却必然要爬到鳄鱼背上去。
西门庆也笑了笑,对于程万里压服董平,他有十二成的掌控。这恰是:
程万里赞道:“大元戎公然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方能赋得如此好句!昔曹孟德有诗云: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,主子虽在东平府卧槽,但心慕义兵,亦有万里之志,只恨受制于董平张清,便如泥塑之马普通,做不得主,虽不甘心,也只得勒于二贼隔壁——大元戎这一句‘卧槽泥马勒隔壁’,真是道尽了主子委曲的心声!但是——本日主子弃暗投明,得了重生,已是喜出望外,纵有些许微功,何敢以首义之士自矜?”
程万里顿首道:“主子身在贪腐局中,若不贪不腐,永久无出头之日,不得已之下,只好逢钱过手,见贿低头,但主子的心中,还是神驰光亮滴!本日梁山义兵前来束缚东平府,正如拨云见日普通,本意早降,叵耐有那怙恶不悛的双枪将董平、没羽箭张清二贼,硬生生把持住主子,令我竖不得降旗,二贼出城顺从天兵,还留下副将看管于我。值此望救目穿之时,幸得西门大元戎发神鬼莫测之机,不但取了东平府,救了一城百姓,更救了主子一条残命,拯救之恩,如再生父母……”
程万里媚声道:“主子代东平知府程万里,恭迎于水泊梁山天下都招讨、兵马大元帅西门庆马前。”
程万里松了口气,对于压服董平,他有十成的掌控。
西门庆嘲笑道:“昔日我在孟州血溅鸳鸯楼,行匹夫之德,才不害人之亲,不断人之祀;本日我身掌千军,目视天下,若不净诛赃官之亲,根绝贪吏之祀,乾坤何日明朗?”
看着座上王定六眼巴巴的模样,西门庆笑道:“王定六兄弟不必担忧,我心下早有定计——只消一人出马,董平必定束手归降。”
心中一阵没好气,便恶狠狠隧道:“你这厮花马吊嘴,如何瞒得过我?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甚么弃暗投明,待明日我们一走,朝廷救兵一来,你必定又成了忍辱负重了!”
王定六跳起家来,慨然道:“小弟愿去劝董平归顺!”
谁知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,西门庆就让人把本身拉下去了。拉到那里去?程万里第一个想起了郓州城外的新添名胜肉丘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