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暗中感慨,一边缓缓说道:“若西门庆是那种好捉之人,方才我替他掀帘之时,便已决然脱手了。此人气定神闲,步缓手快,实是一等一的妙手。若冒然动起武来,虽能将他击伤击败,却一定留得下他,当时正式撕破脸皮,反而不美,倒不如大风雅方,放他归去,若他能压服梁山晁天王,不来摆荡我们盐路底子,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功德!”
杨林拍着胸膛道:“祝氏三杰近些年来,风头渐劲,其三弟小郎君祝彪更是视哥哥你为大敌,其人曾许下大言,若不压过哥哥一头,誓不结婚!一时候沦为道上的笑柄。本日哥哥独进祝家营盘,又不准小弟们随身庇护,若那祝家兄弟猖獗起来,哥哥势孤力薄,岂不亏损?一念至此,怎教小弟不做那忧天的杞人?”
帐中世人都点头,栾廷玉又道:“若晁盖听了他的话转意转意还好,若晁盖不听,又晓得了我们暗中缔盟,必定点起人马来攻,此处营盘,离梁山太近,倒是住不得了,我们且退三十里,捡处险要下寨,分离在四周的人马也收拢起来,好便好,不好便和梁山正端庄经做上一场!”
只是,祝龙和他的兄弟一样,到底还是年青,未经大事历练,是以行事还是显得略嫩了些。
祝龙谦让道:“这个所谓的盟主,也只不过是为了便利进退,小子临时充当罢了。数今后的私盐大会上,出言抗驳梁山兼并野心,这个盟主便用得上;现在却要变更各路豪杰豪杰,放着很多道上前辈在此,小子那里敢当?”
西门庆笑道:“只不过是会一会祝氏三杰罢了,算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了?兄弟何必杞人忧天?”
杨林听了猎奇心起,忍不住问道:“哥哥,甚么是‘我靠’?”
栾廷玉点头道:“老帮主此言,意义更深了一层,鄙人受教了!三奇公子智计多端,他既敢孤身来此,一定便没有安排策应,若我们动粗拿不下他,反吃他笑,不如和和蔼气放他归去为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