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梁山泊想一统山东盐路,于江湖、于百姓、于官府三处,都是倒霉,还望梁山晁天王三思而后行。现在祝家庄广纳英豪,要与梁山放对,二龙山也接到了祝家庄的聘请,但二龙山向来不沾私盐,是以念着江湖一脉的香火之情,不会与梁山难堪,只盼梁山能登时成佛,转头是岸,不然终究只怕有不忍言之事。
信中言道,传闻梁山泊的众位阿哥要把全山东的私盐门路都占了去,倒叫洒家这里吃了一惊。青州广陵最大的私盐帮伙海沙派,已经前去郓州祝家庄,别的小些的私盐团伙,有的随海沙派一同前去,有的便上了二龙山,向二龙山投诚纳款,说甘愿在本乡本土吃一口苦饭,也不肯意受梁山的剥削。总之,梁山泊一声令下,山东道上动乱不安。
萧让最后批评道:“亚圣有言——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寡助之至,亲戚畔之。多助之至,天下顺之——此副本日之谓也!”这恰是:
鲁智坚信中劝道,梁山泊这些年来生长甚速,道上的兄弟们都是钦慕的,但本日这一枝绿林箭,却大大的冷了豪杰们的心。须知京东两路的私盐门路,这百十年来都已经无形中有了定规,众私盐估客一向遵守,纵一时有超越争端,但团体来讲,掀不起大风lang来,以是山东的盐价一向稳定,穷老百姓才气吃得起一口平价盐。
宋江一听,也不消人扶,当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,大喜道:“本来是我武松兄弟来了!几年不见,非常驰念,弟兄们快随我宋江前去驱逐!”
听到有人拜山,聚义厅中众豪杰都是一愣。
施恩从怀中取出个密封防水的锦囊,铃涵从本身的百宝囊中摸出一柄小小的银剪刀,将锦囊铰开了口,从中拿出一封手札来。西门庆伸手接了,然后呈到晁盖面前。
此中最不利的要算是宋江。他跪在那边,正筹办发挥苦肉计,把出恶棍放刁的手腕来,若晁盖敢收回成命,他就敢不起家,用面子硬往黑烟筒里拽人,恰是他的特长好戏——谁知这个节骨眼儿上,却有人来拜山!岂不是令他宋江宋公明功败垂成吗?
若山东道上的私盐门路起了颠簸,必定影响盐价,当时遭罪的,还是贫苦百姓。如果辽盐、淮盐再趁虚而入,却岂不是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?届时赔了夫人又折兵,却又何必来哉?
本来,信是花和尚鲁智深亲笔所写,笔迹遒劲豪放,固然没甚么间架章法,但自有一股凛冽的威风。
未知明日何艰险,且看目前辩得失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看着一旁睁大了眼睛兀自张望的宋江,西门庆心中不由得一笑——看来这黑厮不管做甚么,这眼力都差得很呐!
西门庆问道:“书在那边?”
施恩点头道:“武二哥一贯安好。现在山东青州换了个贪婪知府后,要拿我们二龙山作法,是以连着三回派兵来进剿,都被鲁大师、杨头领、武二哥带着我们一帮兄弟给打退了,还阵斩了几个巡检官,现在武二哥之英名,威震青州!他在山上,也日日驰念哥哥不尽,若不是防着官军反攻,这一回的下书人,武二哥必订婚来,那可就轮不上小弟和小涵两个了!”
宋江看了信,真如失魂落魄普通。他本来觉得,以自家山东及时雨的名誉,出来一统京东两路的私盐门路,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?当时有了私盐之利,梁山之上,便可与西门庆分庭抗礼,争夺终究大权。
晁盖见西门庆和宋江都要去驱逐客人,本身岂能先人?便起家道:“久闻灌口二郎神武松打虎的英名,心中好生崇敬,本日他既然来了,岂可骄易?兄弟们且随我来,我们梁山亮全队驱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