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、黄信、欧鹏等人都是做过武官的,受尽了文官的气,听西门庆之言,皆喝起彩来:“四泉哥哥说的,一点儿也不错!”
戴宗道:“小弟进了辽国,才知我大宋口中的蓟州,在辽国却叫做尚武军,自五代石敬瑭将此地割让于契丹后,便如此称呼了。小弟留意听着,来往人中凡暗中称呼‘蓟州’者,皆是心胸我炎黄故国的遗民,而那些口口声声‘尚武军’的,都已经被契丹人异化了!”
吴用继道:“再令萧让设置寨中寨外,山上山下,三关把隘,很多行移关防文约,大小头领号数;烦令金大坚刊造雕镂,一应兵符、印信、牌面等项。令侯健管造衣袍铠甲五方灯号等件;令李云监造梁山泊一应房舍、厅堂;令孟康羁系修造大小战船;令宋万、白胜上金沙岸下寨;令王矮虎、郑天寿去鸭嘴滩下寨;令穆春、朱富管收盗窟赋税;吕方、郭盛保护后寨家眷;令武大郎专管筵宴――这统统计算,天王哥哥却看如何?”
履霜便知坚冰至,闻梅更悟岁寒来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西门庆慨叹道:“汉儿尽作胡儿语,反向城头骂汉人!这等事情,自古有之,究其底子,皆因统治者无能,只知安享本身的繁华繁华,却忘了另有泪尽胡尘里的遗民,南望王师一年又一年……”
戴宗听了道:“若如此,非常好了!过些日子公孙胜道长返来,见了盗窟这般畅旺,心中必定是欢乐的!”
晁盖听吴用说得井井有条,一时候只是连连点头,称赏不断。
第二日,神行太保戴宗别了梁山众头领,打扮做承局模样,发挥起神行法,往蓟州去了。
晁盖精力一振,说道:“智囊之计,必定是好的,快请说来,众兄弟们参详。”
一样感同身受的花荣不便利明着附和西门庆,但也是在内心悄悄点头。
西门庆在中间听着,倒是心头雪亮。这恰是:
吴用听了,先是笑得合不拢嘴,但咳嗽一声,还是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姿势来,正色道:“依小弟之见,山前还要设置三座大关,专令杜迁总行守把。但有一应委差,不准调遣,迟早不得擅离。再令陶宗旺把总监工,掘港汊,修水路,开河道,清算宛子城垣,构筑山前通衢。”
世人听得一阵唏嘘。宋江却道:“四泉兄弟这话却差了。我朝历代圣天子,皆至聪至明,取那燕云之地,非不能也,实不为也。须知兵器一动,生灵涂炭,是以圣天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方才不动兵戈,保得北境清平无事,此等珍惜百姓的大功德,岂容我等做子民的轻渎?”
吴用拥戴道:“天王哥哥所言极是!迩来盗窟非常畅旺,感化得四方豪众望风而来,皆是晁、宋二兄之德,亦众兄弟之福也。现在盗窟奇迹大了,非同昔日,是以小弟这些天来费尽考虑,制定了一起章程出来。”
晁盖点头道:“谨慎使得万年船,智囊此计甚佳!”
宋江一听,意味深长地瞄了西门庆那边一眼。
宋江也道:“智囊四周分拨人手,恰是未雨绸缪,非深具大聪明者,不能虑于此!盗窟有智囊作智多星烛照,真众兄弟之幸也!”
戴宗亦仓猝讲起蓟州的风土情面,把宋江和西门庆两下里岔开了。最后戴宗感喟道:“小弟在蓟州城里城外,到处探听,却不管如何寻不出公孙胜道长的蛛丝马迹,不得已,这才回山来交令。”
吴用便道:“我梁山现在威震山东,豪杰景从,官府必定顾忌。是以可再设三处酒馆,埋头密查休咎事情,兼接引来往豪杰人等上山。如若官府调遣官兵捕盗,能够报知如何进兵,盗窟也好早做筹办――东山旅店,还是由朱贵掌管;西山空中广漠,可令童威、童猛兄弟带领十数个火家那边开店;令李立带十数个火家上山南边那边开店;令石勇也带十来个伴当去北山那边开店。各处都要设立水亭弓箭,策应船只,但有缓急军情,报来,不得有误――天王哥哥看,可使得吗?”